第265章 京师血灯笼龙鳞逆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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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午门前,雪色与血色混作一处。

韦小宝勒马抬头,正见那盏巨笼血灯悬于五凤楼檐角,灯皮是人皮,灯骨是童脊,灯芯却燃着一截龙须——正是洛阳地缝里那缕金龙咒力。

风一吹,灯影投在城砖上,竟显出七张童脸,口鼻皆在翕动,像在喊“冷”

胡图图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刀缝里的红线已钻进血脉,在他腕内游走如细蛇。

祥泰的火枪管被晨雾打湿,白菊花瓣早焦成灰,只余铜钱孔里那缕黑还在飘,像一截不肯断的咒。

玄烨帝立于丹墀之上,龙袍下摆沾着雪,雪里掺着金粉——那是昨夜司天监以“镇龙”

为名,撒下的断脉砂。

砂遇血即融,此刻正顺着韦小宝马蹄印,一点点往午门内渗。

“龙侯,”

内侍尖声宣旨,“陛下赐你‘镇月读’三杯酒。”

金盘托至马前,三盏酒里各浮一瓣血樱。

韦小宝以断木剑挑开第一盏,酒液竟凝成一张女童的脸,冲他无声大哭。

第二盏里浮出男童,左眼是空洞,右眼里映着田中义隆的倒影。

第三盏最静,酒面只漂一根黑,梢系着李婉儿那朵枯樱。

韦小宝举杯一饮而尽,酒入喉却化作火,金龙纹瞬间爬满他整张脸。

玄烨帝在阶上微笑:“爱卿可知,第三杯酒里,是朕的指血?”

话音未落,午门两侧铜龟忽然裂开,龟背中各爬出一具无头童尸,手捧铜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韦小宝,而是——田中义隆的未亡人。

白衣女子此刻正站在镜里,手里提着一盏巴掌小的血灯笼,灯芯是一截龙指。

她朝韦小宝轻轻吹气,铜镜“咔啦”

一声,裂纹里渗出黑水,水过处,金龙纹竟开始逆生,一片片金鳞倒卷进血肉,露出底下森白骨色。

胡图图怒吼挥刀,斩向铜镜。

刀未至,镜中女子忽然抬眼,红线自她瞳孔射出,缠住斩月刀——刀身那道裂痕瞬间迸开,红线卷着刀锋反噬,直没入胡图图心口。

青年闷哼一声,双膝跪雪,刀柄白绫被血浸透,却奇异地渗出糯米香。

祥泰抬枪欲射,枪管却先炸膛,铜钱孔里那缕黑“嗖”

地钻入他左眼。

火枪兵惨叫一声,仰面倒下,黑自他眼眶长出,开出一朵小指大的血樱,花瓣上刻着“月读”

二字。

韦小宝的金黑小剑在掌心震颤,剑脊七颗童齿印忽然一齐乌。

他听见七童在剑里哭,哭声混着黄河浪声——原来那夜渡口沉下去的,不是两名残党,而是七童未散的魂。

田中未亡人以血灯笼为饵,是要借龙侯之体,重铸鬼樱阵心。

玄烨帝在阶上拊掌:“朕赐你镇月读,月读却要镇你。

韦卿,朕与田中,谁才是棋手?”

韦小宝忽然笑了,笑得金鳞尽碎。

他反手一剑,刺入自己左胸——剑尖挑出一滴心头血,血里游着一条细小金龙。

金龙遇风即长,须臾化作七尺,一口吞掉铜镜里的白衣女子。

女子在龙腹里尖叫,灯笼爆裂,灯芯龙指寸寸成灰。

与此同时,胡图图心口红线炸断,斩月刀裂痕愈合,刀背映出洛阳老妪的脸。

祥泰眼眶里那朵血樱枯萎,黑缩成一粒黑珠,滚入雪地,被马蹄踏碎。

玄烨帝面色不变,只抬手一指午门:“龙侯,你看。”

午门城砖缝隙中,无数血色灯笼正缓缓升起,每盏灯里都有一截龙须。

五凤楼檐角那盏巨笼血灯忽然坠落,灯皮展开,竟是一幅人皮地图——京师九门,门门皆绘作鬼口,而龙脉正被鬼口撕咬。

韦小宝以剑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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