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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危险的一件事,我和你一样不敢轻易尝试。话说回来,若非我的对手万分希望我能同意,那么虽然害怕,我还是愿意勉强一试。心灵探测器还不算是多么敏锐的仪器,并不足以扎扎实实地证明我的清白,因此任何对我有利的结果都会遭到他们驳斥。他们诉诸心灵探测器,是想借此获得人形机器人的理论架构和设计蓝图。那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也正是我绝不会给他们的。”
贝莱说:“答得很好,谢谢你,法斯陀夫博士。”
法斯陀夫说:“别客气。好,请容我回到刚才的话题,根据吉斯卡的报告,他们把你单独留在车内之后,曾有些陌生的机器人来找过你。至少,后来他们在风雨中,找到昏迷不醒的你,你含含混混地提到了那些机器人。”
“的确有些陌生的机器人向我盘问,法斯陀夫博士,但我设法误导他们,把他们支开了。不过我随即想到,最好赶紧离开气翼车,别等着他们再回来找我。在作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也许并没有想得很清楚,后来吉斯卡就是这么说的。”
法斯陀夫微微一笑。“吉斯卡的世界观太单纯了。你认为他们是谁的机器人?”
贝莱在椅子里动来动去,似乎怎么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主席来了吗?”他问。
“还没有,但他随时可能抵达。此外还有阿玛狄洛,就是机器人学研究院的院长,据说你昨天也和他见过面。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明智之举,你激怒了他。”
“昨天我非见他不可,法斯陀夫博士,但他似乎并未被我激怒。”
“阿玛狄洛这个人高深莫测。借着指控你诽谤他,以及玷污了他不容侵犯的学术声誉,他已迫使主席介入此事。”
“此话怎讲?”
“主席的职责就是在出现争议之际鼓励双方坐下来谈,设法找出和解之道。如果阿玛狄洛希望和我开会,那么根据定义,主席不能劝他打消念头,更不能加以阻止,他必须主持这场会议。而阿玛狄洛若能找到对你不利的足够证据——既然你是地球人,此事简单得很——调查工作就要结束了。”
“既然地球人那么脆弱,法斯陀夫博士,当初你或许就不该向我求助。”
“或许吧,贝莱先生,但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了。现在依然如此,所以必须请你自己说服主席接受你的观点——希望你做得到。”
“责任在我身上了?”贝莱没好气地说。
“全在你身上了。”法斯陀夫毫不犹豫地答道。
贝莱问:“就只有我们四个人开会吗?”
法斯陀夫说:“实际上,只有我们三人——主席、阿玛狄洛,以及我自己。也就是说,两个当事人,加上一个和事佬。而你这个外人,贝莱先生,是勉强获准出席的。主席随时可以命你退席,所以我希望你别惹他不高兴。”
“我会小心的,法斯陀夫博士。”
“比方说,贝莱先生,千万别跟他握手——请原谅我有话直说。”
贝莱想到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不禁羞得两颊发烫。“我不会的。”
“而且一定要客客气气,可别义愤填膺地提出指控,也别坚持那些没有佐证的言论……”
“你的意思是,别用激将法试图从任何人嘴里套出实情,比如说阿玛狄洛。”
“是的,别那样做。否则你就是犯了诽谤罪,反而弄巧成拙,招致不良的后果。因此,一定要客气!但如果你笑里藏刀,倒是不会有人抗议的。还有,除非有人跟你说话,别主动开口。”
贝莱说:“这是怎么回事,法斯陀夫博士,现在你不遗余力地对我提出忠告,可是在此之前,你从未警告我诽谤罪的严重性。”
“这的确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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