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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车启动,载着我往来路驶去,吴璜的身影更加模糊。

突然,我捂着手臂,倒在车厢里,浑身抽搐。

罗博士透过玻璃看到了我的异状,先是一愣,继而快跑两步,使劲拍着车门,大喊道:“停一下,停一下!”驾驶室里的人应声刹车,罗博士隔着玻璃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FZIII型起作用了?”

我抽搐不止,艰难地回答:“我不……身上好冷……”

“快,钥匙在哪里!”罗博士叫道,“把门打开!药效提前发作了,我要带回去研究!”

拿钥匙的士兵走过来,还在犹豫:“博士,万一……”

话没说完,钥匙就被罗博士抢走。他打开车门,跳进车厢,凑到我面前问:“现在是什么感觉?”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罗博士关切的神色,不由得暗自惭愧。我小声道:“对不起了……”

“什么?”

我陡然翻身,一手从车厢前的士兵腰间抽出手枪,另一只手扣住罗博士肩膀,将他朝外抵着。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枪管已经顶住了他的脑袋。

“都别动!”我大声道,“谁敢动,我就杀了他!”

丧尸的声带和舌头都坏死了,除了嘶吼,无法发出复杂的声音。但我们有一套自己的交流方式,就是打手势。在海上漂流的时候,吴璜问过我,吃饭、走路和撒谎怎么表达。

而用中指按着太阳穴,轻揉一圈,正是撒谎的意思。我还告诉过她,如果表示一直撒谎,手指就不要放下来。

刚刚,她跟我道别的时候,手指便是按在太阳穴上的。

她是在告诉我,她说的话是谎话。

那也就是说,我肩上的花是丧尸的解药,丧尸能够转化成人。最关键的是,她并不安全。

联想到带着武器的士兵与她寸步不离,她说话还要经过白发军官同意,她的消瘦憔悴,我几乎可以断定—她正在被软禁。

尽管不知道原因,但我曾经对吴璜说过,我会保护她的。说了这句话之后,我出门就没有再回来。我不能食言第二次。

在所有人惊恐的注视下,我挟持着罗博士,与军官对视着。军官不愧是沙场老手,几乎没有迟疑,第一反应就是举枪对准了吴璜的脑袋。

“我们各有一个人质,”军官盯着我,冷声说,“但我的人比你多。你要想好。”

吴璜却不管不顾,大声叫道:“你别管我,快跑!你肩上那朵花是解药,之前的药剂被人掉了包,丧尸才狂性大发!你要保护好它!”

我顿时明白,怒气冲冲地看着军官,道:“你怎么这么卑鄙!难道治好丧尸会影响你的地位?”

军官说:“一派胡言!快放了罗博士!”

我往身后看看,慢慢拉着罗博士后退,说:“你有士兵,但我也并不是一个人……”说着,我一挥手,拉开最近的一个丧尸身上的绳扣,他得了自由,低吼着要来咬罗博士,被我一脚踢到车厢口。他还没爬起来,就闻到了更为浓烈的生人气息,更加癫狂,朝士兵们扑过去。

我如法炮制,将丧尸们全部放出去,只留下了老詹姆。车厢外一片混乱,只要有人被咬,很快就会加入丧尸的阵营。士兵们仓皇后撤,吴璜趁机摆脱了挟持,向我跑过来。她经过一个丧尸身边时,丧尸张嘴要去咬她,我连忙喊道:“右边!躲开!”她听话地跳了一步,丧尸便去追逐其他人了。

她跑到车前,我也丢下罗博士,跳下了车厢。

“现在呢?”我问她。

“快走!”

我反手合上门,将老詹姆和罗博士关在车厢里,然后绕到驾驶室。司机早就跑掉了,车门都是敞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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