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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
“赢了也好。我们这种群演,也该收工了。”
话没说完,军官脚底打滑,从战车上摔下来。一个丧尸正好扑过去,咬中了他的手臂。很快,军官再爬起来,红着眼,扑过去咬他的副官,被副官一下子轰开脑袋。
我和老詹姆面面相觑,彼此都有些尴尬。
“布拉德?皮特”一死,人类就乱了阵脚。加上丧尸实在太多,哪怕动作变得迟缓,也如潮如浪,一拨接一拨。天快亮的时候,雨也停了,人类开始整齐地撤退,丧尸们追了过去,撕咬一阵,距离就拉开了。
“人类真是善良的物种,”老詹姆看着满地狼藉的战场,脸上有种丰收的喜悦,“定期给我们送粮食过来。”
人类撤退后,新鲜血液的气息散开,我的饥饿感顿时焉了,对满地血肉也失去了兴趣。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肩膀的麻痒,仿佛有小虫子在那道伤口里噬咬着。“怎么回事?”我挠了挠,麻痒的感觉更加强烈。
“对了,”老詹姆没有留意到我的困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为什么人类释放了那种紫色气体,他们的动作就变慢了呢?”
“可能是……一种新型武器吧。”
“但我们俩为什么没有影响?”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说不定人类在谋划什么,可能是大招。”
老詹姆点点头,说:“希望吧。每次人类撤退的时候,都留下这么多尸体,人类越来越少,万一哪天我们真的赢了怎么办?万一这颗星球上布满丧尸,没有活人了,那—”
“你放心,”我安慰道,“那样就违反了影视剧创作规律,是不会发生的。”
“也是,在所有的故事里,我们都会被消灭,只是早和晚的区别。”
回到家,吴璜好奇地问我发生了什么。
此前人类进攻的规模都不大,她又一直胆战心惊地躲在房间里,所以从不知道人类会试图收复城市。甚至,在她的想象中,整个世界已经全部沦陷,她是唯一没被感染的人类。而她没有被绝望杀死,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我离开之前对她说的话—
“我会回到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
原来我生前能说出这么厉害的话,试想,哪个女孩子听到这句话不感动?连我自己听到了,心里都微微发颤。
吴璜见我发呆,又问一遍。
我回过神,连忙跟她讲了人类进攻的事情。
听完之后,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晨曦中,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春天里长满绿草的山丘。这种情绪一直影响着她,后来她跟我讲以前的事情时,也有些心不在焉。我想她整夜担惊受怕,应该是累了,就让她休息,自己下楼回到了街上。
经过一夜的战斗,城市里更加狼藉,但对丧尸来说,一切都没有区别。血液干涸后,我们不再受饥饿驱使,继续无所事事地在街上闲逛。
太阳从高楼间探出头,微红的光斜照而来,像洒下了脂粉,将大街小巷都染得晕红。我们仰着脑袋,看向朝阳。
“真美啊。”我说,“让我想起了一句诗,‘日出江花红胜火’。”
“是啊,像是一张天边的山水画,有一种毕加索印象派的风格,让我想起了著名绘画《日出?印象》。”老詹姆跟着打手势说。
旁边一个少了一只手的丧尸艰难地比画道:“我记得,毕加索好像是画油画的吧?”
“而且《日出?印象》,应该是莫奈的作品。”另一个脑袋被炸飞半边的丧尸想了想,慢慢挥舞手臂,说,“毕加索是现代派,我记得以前上艺术史的时候学过。”
就在他们讨论艺术的时候,我沐浴在朝霞中,肩上的异物感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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