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哆啦A梦(10 / 13)
前明月光’能有什么出息!”
她还说了一些什么,但那些词我都没听说过,只能低着头。她见我不开窍,叹了口气,就把我轰走了。
走之前,我突然愣住了——在陈老师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小木船,槐木雕琢,模样稚拙。我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暑假我丢失在河面上的木船跟这个很像,连船篷的形状和上面的刻痕都一模一样。但仔细看又不对,因为眼前这个木船的色泽很沉郁,有些地方还腐朽了,像是已经摆放了七八年的样子,而我的木船沉进水里还不到两个月。
“怎么还不走?”陈老师埋头批改作业,笔尖在本子上拖曳出一个个勾和叉。
我指着小木船,问:“陈老师,这个船……”
陈老师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说:“怎么了?”
“您放这里多久了啊?”
“十多年了吧。”
我哦了一声,就准备低头出去,陈老师叫住了我,问:“你知道这个船吗?”这时上课铃响了,我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
<!--PAGE 12--> 后来我成绩越来越跟不上,而且整天和杨方伟他们一起玩,上课丢纸条,下课了去学校后面的桔林偷桔子。陈老师也就把我归在了他们那一类,平常视而不见,闹得凶了就抓住我们,要么罚站,要么用藤条来打。我们都对她恨得牙痒痒。
我跟唐露也一直没有说过话,一间小小的教室里隔开了太远的距离。我继续跟我的小伙伴们玩耍,座位越来越靠后,直至倒数第一排。
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陈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五道算术题,让我们上去写答案,算不出来就打手心。第一批的五个人没有一个答对,她气得嘴唇乱抖,竹板都打断了一根。张胖子挨了三四下就哭了。我们在r> “胡舟,杨方伟,彭浩,刘鼻涕,张麻,你们五个上来,要是写不出,我把你们手打断!”陈老师直接指着最后一排,想了想,然后说,“算了,张麻你回去,唐露上来。我让你们看看,这题目是有人能做出来的。”
我们愁眉苦脸地从座位上起来,慢吞吞地走上讲台。张麻则拍着心口,一脸庆幸,冲我们做鬼脸。
这是五道应用题,唐露做第四题,我做最后一题,她的左边站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刘鼻涕。
我至今记得这道题目: 小明看一本故事书,第一天看了全书的1/9,第二天看了24页,两天看了的页数与剩下页数的比是1:4,这本书共有多少页?我站在黑板前,对着这些文字苦思冥想,脑子里却始终是一团糨糊。
陈老师提着竹板,站在我身后,让我背上生寒。我举着粉笔停在黑板前,却久久不能下笔,大腿开始发抖。
其他人也都不会做,只有唐露在黑板上一笔一画地写着解题步骤。我瞥见了她认真做题的样子。她的侧脸被从窗子透进来的光勾染,成了一些柔软的线条,像是初春里挣出来的柳枝。这美好的侧脸留在了我的记忆里。很久以后,我学习绘画时,总是习惯性地画一个人的侧脸,用简单的线条,用明显的光影差。我一度疑惑这奇怪的习惯从何而来,原来是记忆埋下的种子,当我拿起画笔时,它就开始萌发,在画板上绽放出唐露的脸。
“看什么看!”陈老师的呵斥打断了我的走神,并用竹板敲了一下我的头,“好好做题,做不到就下来领打。”
我摇摇头,准备丢笔放弃,这时,我听到身旁传来了轻轻的话语:
“设整本书为x页。”
我一愣,唐露旁边的刘鼻涕也愣住了,同时侧过头看向她。唐露拿着粉笔做题,一丝不苟,嘴唇轻不可察地颤动着:“别看我,老师会发现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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