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侏儒之死(2 / 2)
被来来回回的观众们(确切地说,是他们的屁股)擦得油亮油亮的。曾经涂过红漆的地方,看起来就像是鸡血似的,有点儿难看,但叫人快乐。
我闭上眼,再睁大。这是一个游戏,四周没有人的时候,我经常这样玩—闭上眼,再睁开,下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可能就是开膛手。这个被称为“开膛手”的男人神出鬼没,从不按常理出牌,我相信他会比外乡人友善得多。他是我“离开风之皮尔城”这个伟大计划的一部分,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当然,大部分时候我睁开眼看到的都是祖父和马修。
突然,我看到在深红色的帷幕之后露出了魔术师的脸—那张戴着白色面具的、毫无表情的脸。
魔术师的瞳孔透过面具上的孔洞盯着我。我站了起来。这时他伸出一只食指,竖在面具上原本应该是嘴唇的位置。
“嘘—”我仿佛听见他这样说。
接着,他整个人消失在了帷幕的后面。
我追了过去,那里却什么也没有,只听见帷幕外面的人正吵吵嚷嚷地议论着死去的侏儒。
“可怜的人。”他们说,“凶手把他从头到脚对剖成了两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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