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 瓷窑魅影：林琋的窑火死斗（2 / 3）

的面门射来。

“破釉符！”林琋迅速甩出七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碎瓷片瞬间失去光泽，落在泥地上化作普通的陶土。但窑洞里的青绿色火苗突然蹿高，舔舐着窑门的木框，木框竟没有燃烧，反而蒙上了层青灰色的釉，木纹变成了类似冰裂纹的图案。

老陈突然指着窑口内侧，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写生的女学生！”

窑洞里，青绿色的火光中，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正跪在窑床中央，她的后背已经结出层薄薄的白釉，釉面映出跳动的火苗，像幅活的《窑火图》。她的手指搭在旁边的瓷坯上，坯上正缓慢浮现出她的五官，眉眼口鼻越来越清晰，而她本人的脸上，釉色正从额头往下蔓延，已经盖住了左眼。

“她的三魂七魄正在被瓷土吸走。”林琋握紧开窑斧，斧刃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龙窑的窑尾是总烟道，瓷煞的本体肯定藏在那里，用百年窑汗养着。”

走进龙窑的瞬间，一股热浪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诡异得让人骨头发紧。两侧的窑壁上，挂满了未完成的瓷坯，坯上的人脸五官扭曲，像是在窑火中痛苦挣扎。窑床的火膛里，青绿色的火苗没有烧向木柴，反而朝着人的方向蠕动，火苗过处，泥地上长出层白色的瓷皮，皮上的纹路像极了人的血管。

“光绪廿年，五月廿九。”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窑尾传来，像瓷片在摩擦，“窑主说我烧坏了他的‘美人醉’，把我绑在窑柱上，看着火舌舔我的脸……我最后看到的，是他把我的骨灰和进瓷土，说这样烧出来的瓷器，眼睛里会有泪……”

随着声音响起，窑尾的匣钵堆突然炸开，无数个残破的瓷像从里面滚出来，瓷像的眼睛都是空洞的黑洞，洞里淌出青绿色的釉料，在窑床上汇成一条釉河，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片碎瓷，每片瓷上都有个缩小的人脸。

最中间的那尊缺头观音瓷像突然立起，断颈处喷出青绿色的火焰，火焰中，一个穿着清代窑工服饰的身影缓缓凝聚，他的皮肤像未上釉的素坯，布满细密的冰裂纹，手里举着把青花瓷刀，刀身的缠枝纹里缠着无数根头发。

“又来新的‘釉料’了。”瓷煞的声音像瓷器碰撞，清脆却冰冷，“这窑火需要新鲜的魂魄，才能烧出真正的‘活瓷’。”

他挥起瓷刀，刀身在空中化作一条青绿色的釉带，朝着林琋的脖颈缠来。釉带带着股强大的粘性，沿途的碎瓷片都被吸了过去，凝成一把锋利的瓷剑。林琋侧身避开，瓷剑劈在窑柱上，整根窑柱瞬间蒙上青釉，裂开无数道缝，缝里渗出青绿色的釉料，像在流血。

“破釉符对他没用！”林琋迅速将灵力注入开窑斧，斧身的金光几乎要刺破窑洞里的青焰，“他已经和龙窑的窑汗融为一体，是这口窑的‘窑灵’！”

她挥斧砍向瓷煞，斧刃接触素坯皮肤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金光，瓷煞的身体裂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不是骨骼，而是团青灰色的陶土，陶土里裹着无数片碎瓷，每片瓷上都印着个挣扎的人影。

“光绪廿三年，窑主被仇家烧死在龙窑里，骨灰和你当年的混在一起，烧出的瓷器全是鬼脸，再也卖不出去。”林琋的声音穿透窑火的噼啪声，“你的徒弟带着你的制瓷秘方逃了出去，在景德镇开了瓷坊，他烧的‘窑变釉’瓷器上，总画着个微笑的窑工，说那是他师父的样子。”

她从背包里取出个青花小碗，是从市博物馆借的，碗底的款识是“念师堂”，碗壁上画着个正在拉坯的窑工，眉眼间的纹路和瓷煞惊人地相似。小碗刚靠近瓷煞，他身上的素坯皮肤突然剥落，露出底下的青灰色陶土，陶土中，无数张窑工的脸朝着瓷煞嘶吼，伸出手撕扯着他的“身体”。

“他们恨的不是烧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