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前车之鉴,后车之失(2 / 4)
,再辅以言语暗示,引其近身。最后,一器两符,暴起发难,雷霆一击,干净利落。啧啧,初见你时,看你洞府内书卷堆叠如山,笔墨如林,一副附庸风雅、贪图口腹之欲的单纯模样,却不想心机如此深沉。果然,人族的心,都如那九曲回廊,弯弯绕绕,深不可测。”
“什么叫人族的心都脏?”莫沉立刻反唇相讥,“怪不得说你们妖物修行千年,也学不会好好说人话……”
“罢了,不与你斗嘴取乐。”枫烬收敛了戏谑,“你有长,亦有短。其一,你欲用激将法乱其心神,反被对方所激,险些自乱阵脚。其二,你驭使法器的手法太过生涩,破绽百出,若遇高手,极易被其寻隙破之。日后,你需在法器操控之道上狠下苦功才是。”
“知道了,知道了!”莫沉此刻已悄然坐在客栈屋顶的飞檐之上,仰望着漫天星斗,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日来的紧绷与方才的激战让他疲惫不堪,“累死了,今晚非得好好睡一觉不可!”
“还要睡?”枫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罢了,随你。只是明日寅时末刻,我必叫你起身修炼。”
“什么?!”莫沉差点从屋顶跳起来,“寅时末?!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
与此同时,在页国境内,一座孤峰刺破云霄,壁立千仞。峭壁之上,竟凿出一方平台,建有一间雅致石屋。屋内陈设极简,唯有一蒲团、一矮几,清幽之气弥漫。一位身着素白道袍的老者正于蒲团上闭目打坐,气息渊深似海,与周遭云雾融为一体。
骤然间,老者紧闭的双目猛地睁开,精光如电!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攫住了他。他翻掌间,掌心已托出一物——那是一颗鸽卵大小、通体莹润的玉珠,此刻正散发出微弱却急促的明光。然而,那光芒如同风中残烛,急剧黯淡下去,最终彻底熄灭。更令人心惊的是,珠体表面“咔嚓”一声脆响,一道狰狞的裂纹凭空浮现,继而如同蛛网般迅速蔓延,眨眼间便爬满了整颗珠子,使其彻底失去灵性,化作一捧黯淡的碎玉。
“啊!”一声凄厉悲怆的嘶吼冲破石屋,在山巅回荡。老者须发皆张,目眦欲裂,死死盯着掌心碎裂的命魂珠,声音颤抖着,蕴含着滔天怒火与刻骨悲痛:“徒儿!我的徒儿啊!你……究竟遭了谁的毒手?!为师……定要将他挫骨扬灰,血债血偿!”
悲愤过后,老者强压心绪,将碎裂的命魂珠残骸小心收起。他霍然起身,在狭小的石屋内焦躁地踱步,眉头紧锁:“此地对于修仙界来说可谓是偏远之地,灵气稀薄,罕有修士踏足……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害我徒儿性命?罢了,与其在此枯坐揣测,不如下山一探究竟,也好……早做准备。”
心念既定,老者一步踏出石屋,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屋外悬于绝壁的高空栈道之上。他并未停留,沿着栈道疾行数步,行至一处突出的观云台,竟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素白的身影瞬间融入下方深不见底、浓墨般的夜幕之中,消失无踪。
……
一夜无话,万籁俱寂,连郊外的虫鸣都仿佛沉沉睡去。
寅时将至,客栈客房内,熟睡中的莫沉毫无征兆地猛然惊坐而起!他双手死死抱住头颅,额角青筋暴跳,面容因剧痛而扭曲狰狞,豆大的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喂!小子,你搞什么鬼?”枫烬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在他识海中响起。
“哼!对于你这等沉眠不知岁月流转的……自然要用些非常手段,否则如何叫得醒你这贪睡鬼?”枫烬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冽。
莫沉大口喘息,缓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抱怨:“你方才若是再加一分力道,我这识海怕是要被你震碎,到时你我皆得魂飞魄散。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距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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