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天刀聚义风云开篇(2 / 3)
的腥风血雨。不知谁率先打破沉默,青玉酒盏重重碰在紫檀木桌上:"好!这才是天刀门的好汉!"顷刻间,满座杯盏相击声如骤雨,浓烈的酒气蒸腾而上,模糊了墙上狼首图腾的轮廓。
夜色渐深,青木山庄的宫灯次第亮起,将蜿蜒的回廊照成金色的溪流。云逸斜倚在镶玉太师椅上,听着古剑派师兄师姐们讲述师门往事。赵严粗大的手指蘸着酒水,在桌面上勾勒出西风山的地形:"我们门派就藏在这鹰嘴崖后头,平日里弟子们既要练剑,也要跟着商队跑镖。"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未洗净的铁屑,"上个月刚截了趟魔教的'私盐'生意,嘿,那些箱子里装的哪是什么盐,全是用来炼制蛊毒的尸陀花!"
云逸摩挲着茶盏边缘的云纹,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却在飞速盘算。古剑派支援的一百二十人里,有精通机关术的巧匠,有擅长追踪的斥候,还有三位能开炉铸剑的大师傅。这些力量就像散落在江湖各处的明珠,而天刀门这根金线,终于能将它们串成最锋利的锁链。他的目光扫过厅内,雪舞娘正用银铃拨弄烛火,月白色纱衣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沈堂主则展开新绘制的情报舆图,在关键城池处重重画下红圈。
戌时三刻,远处传来清脆的铜铃声,由远及近,如夜莺啼鸣般婉转。当雪舞娘踏着月光步入厅堂时,众人的呼吸几乎停滞——她腰间的九连环银铃随着步伐轻响,每一步都似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月白纱衣下若隐若现的蝶形刺青,与手中的鎏金密信筒相映成谜。而紧随其后的沈堂主,则裹着一身浸透夜色的玄衣,腰间的狼首令牌与云逸的如出一辙,暗纹里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
云逸起身时,狼首令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的目光扫过满座豪杰,这些带着不同伤痕、怀着各异过往的江湖儿女,此刻却因同一个信念汇聚于此。"诸位请看。"他抬手揭开墙上的《山河社稷图》,露出背后巨大的江湖舆图,"这里是我们的起点,而那里..."指尖重重落在地图最边缘,"才是天刀门的归宿。"窗外夜风骤起,吹得灯笼剧烈摇晃,狼首图腾的影子在舆图上张牙舞爪,仿佛随时要破壁而出,在这波澜壮阔的江湖画卷上,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暮色彻底褪尽,议事厅内三十六盏羊角宫灯次第亮起,将狼首图腾染成流动的赤金色。云逸立在《山河社稷图》前,玄色衣摆被穿堂风掀起,烛火摇曳间,他的影子在地图上舒展成猎猎旌旗,仿佛要冲破墙壁直上九霄。当第一声更鼓穿透夜幕,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最深处碾出来的:"三年前的沧州城破之夜,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逃?"
厅内寂静如坟,唯有烛芯爆裂的轻响。云逸的目光扫过莫堂主肩头未愈的烧伤疤痕,掠过雪舞娘袖中若隐若现的银铃,最终落在青砖地面——那里还留着前日演练阵法时,兵器划出的深痕。"那时我们不过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残兵,是连刀都握不稳的散沙。"他的喉结滚动,"可当我看见老弱妇孺在魔教铁蹄下挣扎,看见同门师兄用血肉之躯为百姓筑起人墙......"话音戛然而止,少年门主突然转身,指节重重叩击着地图上沧州的位置,震得青铜镇纸都发出嗡鸣。
窗外骤起的风卷着枯叶扑在窗棂上,云逸的声音却愈发坚定:"别家门派封山避祸时,我们在城门死守七日七夜;名门正派高举'曲线救国'的旗号时,我们的旗帜始终飘扬在最前线。"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狰狞的剑伤,"这道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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