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云逸的梦境隐喻与江湖才俊之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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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三刻的月光正浓。谭管家候在二门,手中烛台的光晕将他的银发染成暖黄。老人听完贾临的禀报,目光在云逸腰间的破云刀上停留三息,忽然低笑:"当年老爷与唐老爷子论刀,也曾有过这般酣畅淋漓的较量。"他示意仆人端来醒神汤,汤碗里浮着几片枸杞,"公子可知,唐老爷子为何将'惊鸿九式'传给外人?"

    云逸挑眉,接过汤碗时触到碗沿的温度——竟与唐秋雪平日递来的茶汤温度分毫不差。谭管家捋着胡须,目光望向院外的槐树:"因真正的刀法,从无门户之见。就像这碗汤,有人品的是滋味,有人悟的是火候。"

    夜风送来远处的更声,云逸望着碗中浮沉的枸杞,忽然轻笑。破云刀在腰间轻晃,与银铃相撞发出细碎声响。他忽然明白,为何唐秋雪的琴声能融入刀势,为何唐青木的剑招里藏着书生气——江湖偌大,本就该容得下各种锋芒。

    这一夜的月光,终将在黎明前淡去。但有些东西,已在云逸心中埋下种子。就像谭管家说的"无门户之见",就像唐青木眼中的战意,就像破云刀与青锋剑相撞时激起的火花——那是江湖的心跳,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人热血沸腾的力量。

    云逸松开腰间的破云刀,金属扣环轻响惊破浴室的寂静。蒸腾的水汽中,他望着镜中少年泛红的面颊,发梢还滴着热水,顺着喉结滑入锁骨——那道被雪狼抓伤的疤痕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沉睡的银色小蛇。指尖抚过刀鞘上的刻痕,十二岁那年的雪夜突然清晰如昨:恒峪山脉的狂风卷着雪粒拍打面颊,那头巨狼的利爪擦着咽喉划过,却不及他反手一刀的速度。破云刀在蒸汽中泛着冷光,刀柄上的星陨铁纹路吸饱了水汽,竟似流淌着液态的月光。

    他裹着浴巾坐在床沿,听着窗外更夫敲过丑时的梆子。唐青木的惊讶犹在耳畔:"云姓?竟不是随师姓唐?"世人皆道唐家刀法不传外姓,却不知师父临终前将破云刀按在他掌心:"刀不认人,只认心。"少年忽然轻笑,扯过外衣披在肩头,任由潮湿的皮肤贴着布料,感受着布料上残留的阳光味道——那是唐秋芸硬塞给他的新裁衣袍,袖口还绣着小巧的云纹。

    这一夜的梦格外沉,仿佛坠入深潭。他身着长袍,站在高耸入云的望京台,台下各大门派的旗帜如林,"唐"字旗、"太行"旗、"江"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远方地平线上,蛮荒部族的骑兵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海外诸国的战船桅杆如密林般逼近,黑云压城之际,他抽出破云刀,刀光如银河倾泻,在战火中辟出一条血色通道。台下传来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中原不可破!"——那声音竟与唐秋芸的笑声、唐秋雪的琴声重叠,化作一股暖流涌入心口。

    晨光如利剑刺破窗纸时,云逸猛地惊醒,手已按在枕边的破云刀上。窗外,王都的晨钟正轰然响起,惊起栖在槐树上的雀群。他望着自己在晨光中的影子,忽然想起梦里的盟主令旗——原来真正的江湖,从来不是一人一刀的孤勇,而是千万人共同守护的灯火。指尖抚过刀柄上的雪狼抓痕,他忽然轻笑:"师父,弟子好像有点明白何为'执刀者'了。"

    谭管家的敲门声传来时,云逸正对着铜镜系发带。老人捧着烫金请帖,银须上还沾着晨露:"唐府的诗会帖子,说是今年要评'江湖第一才俊'。"请帖边缘绣着并蒂莲图案,显然出自唐秋芸之手。云逸接过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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