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刀光揽月灯火照人(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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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他望着中若隐若现的银河,想起自己在空白处写的那两句诗,"江湖路远,总有灯火为你而留。"

    夜风送来最后一缕桂花香,云逸摸了摸腰间的刀,忽然笑了。他知道,无论前方是怎样的风雨,今晚的月光、手中的灯、身边的人,都将成为他心中永不熄灭的灯火——照亮他劈开迷雾,也照亮他守护这人间的温柔。

    有些相遇,本就是江湖最慷慨的馈赠。而他,何其有幸。

    暮春的斜阳透过天井照在演武场的青石板上,云逸收刀而立,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在刀身映出的碎光里折射出七彩光晕。他解下腰间的破云刀,刀柄上的云纹刻痕还带着体温。软布擦过星陨铁刀鞘时,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刀是死物,人是活魂,唯有以心养刀,刀方知人意。"金属表面渐渐泛起温润的光泽,仿佛老友重逢般默契。

    唐秋雪坐在廊下的湘妃竹椅上,素白裙裾垂落如流泉,发间银步摇随动作轻晃,碎成一片银光。她指尖划过《太音大全集》泛黄的书页,在"潇湘水云"的图谱上顿住,琴弦般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边缘,唇角的笑意里藏着几分对师弟刀法的赞许。忽闻廊外银铃轻响,抬眼便见唐秋芸攥着绣着并蒂莲的绢帕团团转,发间新插的桂花沾着晨露,惊得檐角麻雀扑棱棱飞向暮云。

    "师姐你看,小师弟又在磨他的宝贝刀!"唐秋芸跺了跺脚,绢帕上的莲纹随动作绽开,"再不去灯会,兔子灯都要被抢光啦!"她的抱怨里带着撒娇的尾音,却在触及唐秋雪含笑的目光时骤然噤声——后者正望着云逸掌心的薄茧出神,那道新结的痂痕穿过虎口,像是刀光刻下的勋章。

    廊柱旁,贾临与王道试如两尊门神般伫立。前者的酒葫芦在夕阳下泛着古铜色光泽,指节叩击壶身的节奏与远处更声相合;后者的刀柄兽纹被摩挲得发亮,掌心的老茧与云逸如出一辙。自那次演武场比试后,两人便暗自将少年视作未来的主心骨,此刻虽未佩刀,却已运起"铁布衫"真气,衣下暗甲的鳞片在余晖中若隐若现。

    "该走了。"唐秋雪起身整理衣袖,广袖上的云纹刺绣与廊柱雕刻相映成趣。她走在最右侧,裙裾扫过青石板上的苔藓,忽然驻足指着垂花门上的匾额:"这'映月街'的名儿,还是太祖皇帝御笔亲提。当年他与先祖父在中秋夜并肩作战,月光映着刀光,竟将整条河染成银色......"她的声音忽然放柔,"后来战乱平息,便有了这年年不断的灯会。"

    行至街角,沁香阁的匾额被风灯照得透亮。唐秋雪望着二楼紧闭的窗棂,忽然轻笑:"去年中秋,秋芸偷拿了这里的雪莲花露,害得父亲赔了三株千年人参。"话音未落,前方传来唐秋芸的惊呼,少女已扑至糖画摊前,发间桂花纷纷扬扬落在老汉的铜锅旁。

    "要龙!带翅膀的!"她踮着脚指着沸腾的糖稀,马尾辫扫过云逸手背,"小师弟闯荡江湖,就得有个威风的名号!"云逸刚要开口推辞,却见唐秋雪已将碎银放在案头,指尖不着痕迹地替他拂开额前汗湿的碎发。老汉舀起糖稀的手忽然顿住:"这位公子的手......可是练刀的?"

    暮色渐浓时,一行人已行至街心。唐秋芸举着糖画蹦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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