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福兮祸兮(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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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家的两位公子这会儿正在仕途上辛苦攀爬,可有一个人却在这年走到了他官宦生涯和人生道路的尽头。

公元1051年9月,宋朝之前的枢密使、武宁军节度使兼侍中夏竦于开封病逝,享年六十六岁。

对于自己少年时的这位授业恩师的亡故,赵祯给予了非常隆重的礼遇,他在第一时间下诏追赠夏竦为太师、中书令并赐谥号“文献”

此外,他还亲临夏竦的灵堂凭吊。

他命近侍太监揭开夏竦的面幕观其遗容,见夏竦一脸的枯悴之态,赵祯不免悲从中来。

他对左右说道:“有人说他之前申请回京养病是在谎报病情,实则是另有政治野心,但你们看看他这个样子,他这像是在装病吗?”

赵祯的这份言辞中暗藏着明显的愤怒,而他对夏竦离世的哀惜之情也溢于言表。

不管当时以及后世的人们怎么看夏竦,但至少在赵祯这里他对夏竦充满了敬意。

为示哀悼,赵祯还在宫中特意为其穿上了丧服以致追念。

关于夏竦,我们前后已经谈及他无数次。

世人皆言其为奸邪小人,但这其实仅仅只是针对他的个人私德,若要说到对国家甚至是国运的危害程度,夏竦甚至还不及某些道德君子,比如宋朝的那位在少年时期以砸缸而闻名于天下的仁兄。

更何况,夏竦于国家和百姓是有过贡献的,尤其是他在主政地方时更是堪称一个贤吏和能吏。

再者说,那些斥责夏竦是小人的君子就真的比夏竦高尚吗?夏竦已近油尽灯枯之时,他上疏赵祯申请回京养病以便落叶归根,但这却被朝中的那些君子认为他是在故意装病,如此所为让人实在是看不出来君子到底是长什么模样。

我这里说这些话不是想给夏竦唱赞歌,还是那句话,看待历史人物我们得功过与是非分明。

关于夏竦死后的这个谥号还有一段故事生。

如上所言,赵祯最初给他的谥号是“文献”

,但知制诰王洙却表示反对,因为赵匡胤的高祖父赵朓的谥号也是“文献”

,王洙认为夏竦不配得到这个谥号,于是赵祯又将夏竦的谥号改为“文正”

这可就惹怒了砸缸的那位仁兄——此人便是后来北宋文坛和政坛的级巨星、此时正担任宋朝礼院知院的司马光。

司马光说道:“文正是美谥,而且是美之极者,夏竦是什么玩意儿?他也配?”

考功院的刘敞也说:“谥号这种活儿本该由礼院来做,陛下何故亲为?况且,夏竦乃奸邪小人,陛下赐之以文正,这根本说不过去。

如果夏竦都能谥号文正,那我朝已故的那些谥号文正的大臣岂不是也跟夏竦成了一路货色?”

在这三人的合力上奏之下,赵祯最后只得妥协,夏竦最终的谥号被定为“文庄”

夏竦的离世于赵祯而言是非同寻常的大事,但对他的那些臣子来说此事不足一提,夏竦在他们的心里早就是个已经翻不起浪的活死人。

在这个秋冬之交,有一件事才是让整个朝堂再次甚嚣尘上的大事,而这事也导致正在推进吏治更新的宰相文彦博不得不来了一个紧急刹车,但他不会想到的是,也是因为这件事让他遭遇了生平的第一次罢相。

自从宋庠被贬出京后,在中书省唯我独尊的文彦博便迈出了他决意整顿大宋吏治的步伐。

同样,以他的心性和行事风格,他不会在这上面大动干戈,那样毫无疑问会激起整个官场的敌意,可他懂得如何用小刀子慢慢割。

在文彦博看来,要想解决冗官这个老大难问题绝非朝夕之功,如今的这个一心求官的官场风气就得优先加以整顿。

此时的大宋官场人人都在想着如何为自己加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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