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圣人治边(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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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荒谬则是因为范仲淹的主动申请。

是他举荐了滕宗谅,也是他主动要求把韩琦和庞籍一同叫过来同坐一把椅子。

至于原因,有人说这是因为范仲淹这个人谦虚和谨慎以及他懂得明哲保身,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那只出头鸟,不想在将来因为自己的权力过重而被朝中的那些大臣和皇帝所猜忌怀疑。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么所谓的“两宋三百年第一人”

真的要让人对其顶礼膜拜。

我这里不是想夸他,在国难面前如果还把明哲保身放在第一位,那么此人可真的是一个“圣人”

,此修为和境界着实让人叹服。

作为一个能说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的人,我不太相信范仲淹此举是为了明哲保身。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范仲淹要把一把椅子拿来三个人一起坐呢?信奉集体领导?崇尚民主?决事时方便投票表决?杜绝独裁和大权独揽?抑或是人多办法多?

很遗憾,关于这一点,因为范仲淹没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所以这个事没人知道原因。

可是,这样做的弊端是显而易见的,请问:这和没有在陕西前线设置总司令有什么区别?另外,你能想象一个国家有三个皇帝或是一家公司有三个地位和权力都同等的总经理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吗?

有句话或许我不该说,也没有资格说,但请恕我不知天高地厚,我还是想说:在讲学治学和为人处世上,范仲淹确实可为一世鸿儒,但在治国理政以及办实事上面,范仲淹的极限也就是一个参知政事足矣。

细数历代之千古名相,这些人除了拥有治国理政之才能,也必有当仁不让之豪气,抑或是舍我其谁之霸气,而在对待自己的敌人以及反对者和竞争者时,他们有时候更是必须表现得凶狠诡谲甚至是阴险毒辣,但这些恰是范仲淹所缺乏的。

作为一个参悟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的大儒,范仲淹在权力场上表现得太过君子,而一个纯粹的谦谦君子是做不了大事的,成大事者必要有劈荆斩浪之勇气,必要有雷霆万钧之手段,这正好是法家弟子们所擅长的。

所以,儒家弟子范仲淹只能是范仲淹,他注定成不了商鞅或李斯,成不了萧何或陈平,成不了长孙无忌或姚崇,这些人都是外儒内法,而范仲淹正好相反。

看看宋朝自立国以来的那些宰相,赵普就不说了,吕蒙正、李沆和王旦也是范仲淹所不能及的,这三位宋朝宰相尽管也是以仁德宽厚而名传后世,但这三人在需要他们强硬斗狠时无一例外的都是狠角色,只是他们的凶狠和强硬没有那么直接和暴力,而是相当委婉和含蓄,但谁说笑面虎就不会吃人?

此时的范仲淹不愿意独领陕西四路的军政大权,后来赵祯要提拔他为参知政事,他也是一再谦让。

谦虚使人进步,但这是指做人,如果在做事上面谦虚过了头,那就不是什么进步,而是会被人认为是个不敢也不具担当的懦夫或逃兵。

这个事说到最后我很想说一个我心中的巨大疑问,那就是之前因为好水川的惨败而被贬官继而又被调往秦凤路去当主管的韩琦为什么就突然升了官?为什么他这一年里一没功劳二没苦劳就突然变成了和范仲淹同一级别的“陕西四路都部署兼经略安抚沿边招讨使”

范仲淹好歹在一心一意地修军寨拱卒子且拱到了西夏境内,可身为“罪官”

的韩琦待在秦凤路根本就没有受到李元昊丝毫的骚扰,他也没从秦凤路出兵去攻打李元昊,可他为什么就能升官?更让人可笑的是,韩琦还竟然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似乎他是因为立下了什么不世之功而因功受赏,不久之后他和范仲淹一道回京受命担任新一届的两府大臣也同样没让他觉得有多么脸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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