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范公受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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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的西北禁军战死近一万人,另一半阵亡的那一万人正是韩琦在泾原路所招募的当地义勇这些人。

战后,这些义勇的家属披麻戴孝哭作一团,一些老人更是直接拉住韩琦的衣襟泣不成声地哭诉道:“韩大人,我儿随你出征,你回来了,我儿又在哪里啊?”

面对此情此景,韩琦愧色难当却也无言以对,只能是情难自制地任由自己的两行男儿泪在面颊上滚滚而流。

或许有人会觉得战争本就有伤亡,这些人如此责问韩琦显得很是无理取闹,可韩琦如果真的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他确实应该承受这般责难。

身为主帅,打赢了功劳属于我,打败了责任在下属,韩琦再怎么说也还不至于如此的厚颜无耻。

再者说,是他亲自将设伏的地点选在了羊牧隆城,而宋军也正是在这里被歼灭殆尽,这其中他应该罪责几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夏竦可以不要脸,但他韩琦还没那么无耻——那是两万条人命啊!

韩琦的痛苦所衬托出的当然是李元昊的志得意满。

击杀宋军近两万人,泾原路的宋军名将几乎被杀殆尽,这一战李元昊取得了比延州之战更大的成果。

诚然,两万宋军英勇战死同样也让西夏人损失惨重,其死伤的人数甚至远宋军,但这一战无论怎么说都是西夏胜了。

胜利之后的李元昊却是表现得相当理智,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下令撤军回国。

宋军损失如此之大,陕西各路的宋军得知此事后定然是怒不可遏并誓要复仇,秦凤路的王仲宝已经来了,鄜延路的范仲淹这时候想必也会有所动作,而且另外还有一个环庆路,李元昊如果不见好就收,等待他的必然不是什么好果子。

宋朝可以承受多次战败的后果,但西夏只要输一次都意味着会有亡国灭种的危险,李元昊可不敢跟宋朝豪赌。

李元昊的逃之夭夭让陕西各路急切想要复仇的宋军只能徒生叹息。

追?有那个能力吗?敢深入西夏境内去讨回这笔血债吗?就在宋军将士个个都对李元昊恨得咬牙切齿却又鞭长莫及之时,更大的羞辱又降临在了宋朝人的头上。

在宋夏的边境,宋军的斥候在一座石庙的墙壁上现了几行题字,上面有云:“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这是何人所书?此人在墙上自报身份和姓名:大夏国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张元随大驾至此题!

还记得此人吗?就是那个在殿试中屡次落榜而在悲愤之中转而去投靠李元昊的大汉奸——张元。

生理变态不足为奇,可心理变态却是另外一码事。

张元因为自己科场失意而将所有的愤怒与仇恨都转移到了宋朝的身上,为此他不惜背叛自己的国家和种族,面对将近两万名本族同胞的鲜血和生命,他所感受到的是痛快淋漓的复仇的快感。

我承认怀才不遇对一个心怀远大志向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痛苦,但这种痛苦如果需要通过心理变态、需要通过背叛自己的国家和种族、需要通过本族人的鲜血和生命、需要通过去向异族和敌国卖命转而反攻自己的国家和种族来得到解脱,那么此人也就枉自为人。

读圣贤书,所为何事?习为人之道也!

张元显然没有领会到这一点,他的圣贤之书只为成就自己的抱负和功名利禄,为此他可以出卖自己的一切,如此岂可谓之以人乎?实乃一禽兽耳!

好水川一战为西夏立下头功之人当然就是这个大汉奸张元,在回到西夏之后,张元被李元昊册封为西夏的相国,这个心理变态的叛国者也终于实现了他的个人抱负。

但是,他并未满足,此人从踏上西夏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叛国的道路上一去不返,而他的野心远不止是对宋取得一两场战事的胜利这么简单。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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