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儿时记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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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翻找了几下,很快就捏出个浅黄色的小塑料勺,转过身时,脸上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像揣着宝贝的孩子似的,把勺子往周柒柒眼前一递。

勺柄顶端,那个线条简单的孙悟空还举着金箍棒,虽说红颜料褪得发了白,金箍棒也淡成了浅黄。

但图案倒是清晰得很,看得出这些年被人精心收着,没磕没碰的,保存得相当完好。

那塑料勺子也因为年月久了,摸起来有些脆硬。

“喏,就这个。”

周柒柒接过来,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小小的齐天大圣,心里头软乎乎的。

她的目光落在敞开的铁皮盒里,除了这把勺子,还有厚厚一沓用皮筋捆好的彩色玻璃糖纸。

红的、绿的、金的,压得平平整整,在灯光下泛着旧时光的温润光泽。

底下还散落着几颗磨圆了边角的玻璃弹珠,一个掉了漆的铁皮小青蛙,还有几张边角微微卷起的黑白或泛黄的照片。

周柒柒的目光停在了那些照片上。

大多是合影,背景不是旧式的四合院,就是影楼里带着花纹的布景。

照片里的沈淮川,从穿着开裆裤、流着口水的胖娃娃,到穿着海魂衫、板着张脸的小小少年,一步步长起来。

照片里总少不了两个比他高大的男孩,眉眼间与他有几分相似,笑容爽朗。

还有一对穿着老式军装、面容坚毅却透着温和的中年夫妇。

照片最后停留在沈淮川十四五岁的样子,那时候他身量已经开始抽条,脸上的婴儿肥褪了些,眼神里带上了点少年人特有的倔强和早熟。

从那之后的照片,就再没有全家齐聚的了,只有他一个人。

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或是靠着老屋的门框,身影在照片里显得格外单薄。

周柒柒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有点闷,有点酸。

她知道他家里情况特殊:

大哥沈淮山在边境打仗时受了伤,失踪了,这都十年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二哥沈淮岳和二嫂三年前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成了植物人,现在双双躺在医院里,靠着仪器勉强维持着。

沈父沈母这十年,不是在找大儿子,就是在为二儿子揪心,忧思过度,身体也垮了,这几年一直住在疗养院里。

算起来,沈淮川从少年时期起,就几乎是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家,独自面对一日三餐和四壁冰冷。

难怪他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像罩着层冰壳子,原来都是过往的经历留下的印记。

可是她能够看出来,他内心深处那份对“家”的渴望,其实和她是一样的。

她那个支离破碎、充满争吵的原生家庭,也是她不愿轻易触碰的伤疤。

可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渴望一个能遮风挡雨的港湾。

他们俩,就像是被命运抛到岸边的孤舟,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

周柒柒放下照片,伸手握住了沈淮川正整理糖纸的大手。

他的手心温热又干燥,掌心还有层薄茧,握着特别踏实。

她抬起头,目光清亮而坚定地看着他:

“淮川,年底你不是有探亲假吗?咱们带着舟舟,回你老家一趟吧?先去疗养院把爸妈接回老房子住几天,然后……再一起去医院看看二哥二嫂。”

她顿了顿,语气不容商量,“一家人,总要团团圆圆的。”

沈淮川整理糖纸的动作停住了,他抬眼看向周柒柒,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期待,有暖意,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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