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10.洞穴惊变,秘闻初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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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在此刻变得无比漫长,地下河的水声单调又沉闷,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们的耐心。

狗蛋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立刻迎来林德生严厉的眼神。

刘猛则紧张地不停搓手,汗水湿透了掌心,却浑然不觉,只盼着母貂快点现身。

陷阱布置妥当,三人如同蛰伏的猎手,隐入岩缝阴影之中。

地下河永不停歇的轰鸣在狭窄空间里来回碰撞,潮湿的水汽裹挟着青苔的腥气,将每一秒等待都熬煮得粘稠漫长。

狗蛋的眼皮止不住地打架,刚偷打个哈欠,后脑勺就挨了林德生轻轻一敲。

刘猛则像尊泥塑,双手紧攥铁叉,掌心的汗顺着叉柄蜿蜒而下,在岩石上洇出深色痕迹。

林德生的目光却总忍不住飘向岩缝西侧。

那里垂落的藤蔓像道厚重的绿帘,在地下河青白幽光中泛着湿漉漉的光泽,隐约还透着股古怪的铁锈味。

不同于河水的腥,倒像是陈年血渍混着机油的刺鼻。

他摩挲着弩臂上的防滑纹,想起父亲临终前总念叨“鹰嘴崖的石头会咬人”,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两下。

“你们盯着洞口,我去探探那边。”

林德生将火折子在鞋底蹭亮,火苗“噗”地窜起,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

藤蔓缠住他的草鞋,发出“簌簌”的撕扯声,腐叶在脚下碎裂时,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当柴刀刮开石板青苔,半枚铁环在火光中泛着暗红,像极了凝固的血痂。

石板升起的瞬间,一股裹挟着樟脑丸与腐朽气息的冷风扑面而来,惊得狗蛋倒退半步,弹弓“当啷”撞在岩壁上。

通道里的青砖缝隙渗出黑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咯吱”的呻吟,仿佛踩在某种巨兽的骨骼上。

林德生的火折子照亮凹槽里焦黑的火把残骸。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几十年前,无数双军靴踏过这里,扬起的灰尘里还飘着呛人的烟味。

洞穴豁然开朗的刹那,钟乳石上凝结的水珠“啪嗒”滴在刘猛脖颈,惊得他差点挥出铁叉。

满地散落的搪瓷缸印着樱花图案,锈穿的铁桶里还残留着发黑的液体,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油光。

林德生弯腰捡起半块饼干时,指腹触到霉菌下凹凸的日文。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躲在谷仓,听老人们讲鬼子烧杀抢掠的故事,后颈顿时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快看这柜子!”

刘猛的铁叉戳在铁皮柜上,发出空洞的回响。

林德生撬开柜门的瞬间,腐烂纸张的酸臭味直冲鼻腔。

泛黄的文件上,那些蝌蚪般的日文仿佛活过来的蜈蚣,密密麻麻爬满地图上鹰嘴崖的标记。

他的手指抚过某个红圈,那里标注的坐标,竟与地下河入口出奇吻合,心脏不由得重重跳了两下。

狗蛋的惊呼声在洞穴里炸开时,林德生正对着日记本上的“细菌实验”字样发怔。

生锈的三八式步枪倒在墙角,枪管里长出的蘑菇像顶顶小伞,枪托上的樱花刻痕早已模糊不清。

日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大爆炸”几个字颜料还是干涸的血迹。

突如其来的轰鸣像巨雷在头顶炸开,洞顶的钟乳石如利剑坠落。

林德生被气浪掀得踉跄,怀中的文件散落一地,他却死死攥着日记本往洞口冲。

碎石擦过脸颊火辣辣地疼,耳边是刘猛的嘶吼和狗蛋的哭喊,地下河的水声突然变得遥远而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当最后一块巨石堵住洞口,三人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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