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祭余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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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准头差但耐摔。1995年,遵化抓过一拨文物贩子,用这玩意儿配土炸药和军用手电。”

她顿了顿,目光扫向树林深处,雾中几棵松树的枝条被压弯,像被重物碾过,“他们昨夜没追上,估计在外围布网,想堵咱们的路。”

她的声音冷静,透着警惕,手指攥紧笔记,指节泛白,像在推算敌方的棋路。她抬头看向董文翊,低声道:“咸丰陵是唯一的出路。乌尔图说那儿见,他不会无的放矢。”

阿布都站起身,拍了拍铲子上的泥,骂道:“埋伏?老子一铲子砸过去,看他们谁埋谁!”

他挥了挥铲子,粗壮的臂膀肌肉鼓起,像在给自己壮胆,但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像昨夜毒雾的阴影还压在心头。他瞪了眼树林,低声道:“那乌尔图扔下咱们就跑,啥路数?”

董文翊没答,目光凝在树林深处,晨雾中草丛微微晃动,像风掠过,又像有人潜伏。他低声道:“乌尔图知道的比咱们多,昨夜没他,咱们早埋在密室了。”

他顿了顿,眼神复杂,“我不信他,但眼下只能听他的。”他的声音低沉,夹着矛盾的绳结——戒备与依赖交织,像勒在心口的索。他看向林瑶,低声道:“你说的守护者,靠谱吗?”

林瑶皱眉,低声道:“只是猜想。清陵的机关复杂,风魂兽、血符、毒雾……不是寻常盗墓贼能布下的。”

她翻开笔记,指着一页祭坛草图,旁边标注着满文符号,“满族萨满有守护龙脉的传统,乌尔图懂咒术,知玉佩秘密,像个知情人。但他藏得深,昨夜跑得快,可能有别的算盘。”

她顿了顿,手指在“守护者”旁划了个问号,目光深沉,“你的玉佩嵌在祭坛,像是钥匙,乌尔图可能在借咱们开锁。”

正说着,树林深处传来一声低鸣,像风刮过空洞的石缝,带着诡异的回响,低沉得似地底的喘息。

阿布都猛地站直,抄起铲子,低骂道:“啥玩意儿?”他瞪大眼,粗壮的身躯绷如铁塔,铲子在地上划出一道深痕,泥土翻飞。

董文翊侧耳细听,低声道:“风魂的余音。”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边缘泛着幽绿的光,像玉佩的残片。

石面刻着半个模糊的“魂”字,刀痕仓促,晨光映得光晕颤动,似在回应那低鸣。他低声道:“昨夜祭坛塌了,这东西掉出来。”他举起残片,绿光在雾中如鬼火摇曳,空气中隐约弥漫出一股腥气,像血被唤醒。

林瑶凑近,手电光扫过残片,满文更显清晰,裂纹如蛛网蔓延。她低声道:“风魂残片……可能是玉佩的碎片,乌尔图说的九块之一。”

她摩挲着石面,指尖似触到一丝温热,低声道:“它在共鸣,像与龙脉的气息相连。”她抬头望向树林,低鸣渐强,夹着细密的沙沙声,像地底的血气在翻涌。

低鸣如潮,树林中薄雾翻滚,隐约凝出几道人影,形如满族萨满的怨魂,身形瘦削,衣衫褴褛,面目模糊。

他们的手臂在雾中伸展,像抓向虚空,又像指向东北,低语着听不清的咒语,血腥味随风弥散,刺得鼻腔发紧。

阿布都瞪大眼,低骂:“又来鬼东西?”他挥了挥铲子,试图驱散,却不防手中干粮被一股无形之力拽走,滚入草丛,转瞬不见。

他愣了愣,骂道:“他娘的,真邪门!”声音压得低,眼神闪过一丝惊惧,像昨夜毒雾的阴影再度爬上脊背。

董文翊盯着怨魂,低声道:“他们在指引。”他高举残片,绿光骤亮,如一团幽焰刺破晨雾。

怨魂似被光灼伤,发出一声低吟,身形扭曲,渐渐凝聚成一道模糊的箭头,指向东北——承德的方向。箭头在雾中颤动片刻,化作青烟散去,低鸣随之沉寂,只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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