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渥云绽(1 / 4)
“人在哪?”
荔兰有些挫败:“门卫见是姑娘的未婚夫婿登门,便将人领了进来,现下已在西边水榭等着了。”
今晨回府后她便递信回绝了程奉的邀约,怎料他竟亲自上门了,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这下姑娘是不去也不行了。
崔宜萝进净室洗净面上脂粉,又令荔兰拿出压在箱笼最底下的,继母为她做的那身暗橘色衣裳。
换好衣裳,崔宜萝道:“走吧。”
荔兰急忙拽住崔宜萝,“姑娘真要去见他?”
“既然他非要见我,我一直避而不见,反惹他不甘罢休,倒不如见上一面。对了,荔兰,你去沏壶茶来。”
荔兰会意,忙去准备了。
靠近水榭时已过了一炷香,坐着等候的老叟头发灰白混杂,枯黄的脸皮布满皱纹,满脸不耐,操着浑浊气虚的声音催促:“还没来?既你家表姑娘如此怠慢,那便由你陪本监丞聊聊?”
立于苍发老叟面前的婢女闻言面色一白,无措又为难:“监丞,婢子低微,哪敢同您……”
“本监丞都未说什么,你又忸怩作态什么?”
说着已伸手要去拽人——
“见过程监丞。”
程奉的手停在半空中,脸上满是被打断的尴尬和恼怒,不悦地将手收了回来,看向来人。
水榭中的婢女见崔宜萝来了,如蒙大赦,仓促行了个礼就跑走了。
程奉脸上的不悦和不耐烦在看到崔宜萝的那一刻尽数消逝,双眼发光,神色惊艳得如见神女降世。
崔宜萝将眼里的阴狠压下,淡笑道:“我昨日不慎摔伤了脚,故来迟了,想必监丞大人有大量,定不会计较这细枝末节。”
昨日遇到贼匪之事只有江家几个人知道,对外是瞒下来的。
“怎么这么不当心呀?”
程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地靠近几步,劣质脂粉味与陈腐油腻味混合着扑面而来,“崔姑娘果真如崔夫人所言,有倾城之貌,依我看,为你作画的画师技艺未免太差了,连你三分美貌都未画出。”
崔宜萝不动声色地侧头后退:“监丞谬赞。”
程奉凑近微嗅,浸满色欲的眼睛微眯,表情愉悦:“崔姑娘用的是什么香?真是好闻。”
崔宜萝侧身躲开,“监丞站久了恐身体不适,不如坐下再说?”
若不是崔宜萝面上笑容无辜得寻不出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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