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木呐认为孙朝阳在吹牛(1 / 2)
“苍天啊大地啊!”
孙朝阳心中高呼:“我的可怜的老岳父啊,你这是要完啊!”
孙永富早看亲家不顺眼,见此情形,心中大乐,忍不住大喝:“人动钱不动!”
“我们没有赌博。”
何水生转头,瞬间,额上冷汗滚滚而下,脑壳上也冒出腾腾白气,宛若三花聚顶。
顿时冷场。
眼见着一场家庭悲剧即将上演,那头走过来一个两支眼镜腿都被白胶布缠上的中年人:“朝阳,朝阳,总算找到你了。”
来的人正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的编辑木呐,他急冲冲跑过来:“朝阳,昨天咱们的事儿还没有说完呢,我就被打了,接着又被回归的事儿打岔。
我光顾着高兴,一转头,你就不见了。”
孙朝阳:“挨打还高兴?老木,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全家正打算出去吃涮羊肉呢,你来得正巧,走,一块儿去。”
木呐:“那怎么好意思,要得,要得。”
孙朝阳扶住两腿已经蹲麻,浑身颤个不停的老岳父。
陈忂:“水生,你冷吗?”
还没等何水生说话,孙朝阳:“热,浑身大汗。”
巷口新开了一家涮羊肉,老板厨艺不错,店门口吊着一头宰杀后的羊,表示食材很新鲜。
八十年代管得不是太严,老板也是可恶,就在街边杀羊,杀得鲜血满地。
有一次孙朝阳路过那里,羊肉都漫到鞋子上,真是血流浮杵。
这不是浪费吗,用来做血肠多好,羊血也好吃。
于是,一行人进了店,点菜,然后配料,韭菜花、葱花、甜面酱什么的一股脑弄进去。
店里竟然还有花雕,用水温了,很甘醇。
何水生很喜欢,又好奇:“你们北方也喝花雕,咦,对了。”
孙朝阳问:“忘记什么了?”
何水生:“其实北方人古时候也是喝花雕的,鲁迅先生说,当年他在北京的时候,城里达官贵人都流行喝这个,取之一个雅字。”
木呐点头:“对的对的,那篇文章我看过,好像是且介亭里面的。
黄酒酒精度数低,文人雅集,诗词唱和,喝高兴了时间很长的。
如果用白酒,几杯下去就醉了,却是不美。
所以,晚清民国的时候,体力劳动者才饮白酒,一是可以舒筋活血。
二则,几杯就能过瘾,花不了几个钱。”
何水生道:“好像不是且介亭那本集子里的吧,且介二字其实就是租界去偏旁部,写的是鲁迅先生在上海租界时的事儿,黄酒一说是在北京。”
木呐:“对对对,不是且介亭里的,我年纪大,记性不好了。
朝阳,你家老岳父渊博,是个有学问的。
难怪你是大作家,家学渊源,家学渊源。”
他不是太习惯黄酒的后劲,有点上头。
何水生得意:“文章里又说,当时北京人吃绵羊,每到冬至,羊倌就赶着羊群进城来。
一个羊群通常都有只头羊带队,但绵羊比较笨,所以,羊倌通常就会让一头公山羊做头羊。
山羊的下颌还挂了个铃铛,做为智识的象征。”
何妈妈:“水生,我记得你小时候家里给你做了一把银锁挂脖子上,银锁上面也有铃铛的。”
何水生顿时噤若寒蝉。
酒过三巡,木呐谈起了工作。
他说这次来京城,除了要和孙朝阳签订出版合约之外,还要带稿子回去。
毕竟,天津那边等着稿子排版印刷出版行的。
孙朝阳道,我都没多少稿子,最近事多,也没有存稿,这可就麻烦了。
说着话,他就板着指头算起来,《文化苦旅》系列散文在《中国散文》杂志上连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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