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o章 名状师(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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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仅凭臆测和一面之词便要定罪,岂非儿戏?!

此案疑点重重,大人如此断案,学生不得不怀疑,您是否有罗织罪名、构陷良善之嫌!”

这一连串凌厉无比、直指要害的质问,如同狂风骤雨般砸向张经纬!

每一问都精准地打在了证据链尚未完全闭合的薄弱环节,更是将“诱供”

、“罗织罪名”

这样足以动摇官声的帽子扣了上来!

“你……你……你奶奶的!

!”

张经纬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眼前都有些黑!

他自诩伶牙俐齿,此刻竟被这元堂镜诡辩得一时语塞,胸中那股憋屈暴怒无处泄,憋了半天,竟在公堂之上,当着无数百姓的面,爆出了一句最粗鄙的市井脏话!

这简直比挨了一记耳光还要让他难堪!

元堂镜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痛心疾、义正辞严的表情,声音陡然拔高八度,充满了对“斯文扫地”

的谴责,手指几乎要指到张经纬的鼻子:

“大人!

公堂之上,煌煌国法之地!

您身为朝廷命官,一县父母!

怎能口出如此污秽不堪、市井无赖般的粗鄙之语?!

简直有辱官箴!

有损朝廷威仪!

敢问云州太守张大人——”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字字诛心,“难道,他就是这般教导您为官、断案、待民的吗?!

如此家教官风,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这已不仅仅是质疑张经纬个人,更是将矛头隐隐指向了他的恩师。

“木头!

!”

张经纬彻底暴走了!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烧到天灵盖,烧得他七窍生烟!

什么律法,什么官仪,什么后果,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指着元堂镜,声音因极致的暴怒而彻底撕裂变形,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把他给我轰出去!

立刻!

马上!

乱棍打出去!

!”

他只想让眼前这个混蛋立刻消失!

元堂镜面对如狼似虎扑上来的木头和几个衙役,非但没有惊慌,反而出一声短促而清晰的冷笑。

他挺直脊梁,目光如寒星般扫过暴怒的张经纬,又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堂下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冰冷和毫不掩饰的威胁:

“张大人!

您可得想清楚了!”

他刻意停顿,加重语气,“您今日若真将我堂镜乱棍打出这高阳县衙……您可知,此刻,在这公堂之外,在这高阳城中,在通往京都的驿道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有多少只耳朵在听着?您是想像一个被抢了糖葫芦、当街撒泼打滚的顽童一样,在这国法公堂之上,乱耍您的官威脾气吗?!”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向张经纬最后的理智防线。

“退……退堂……退堂!

!”

张经纬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脸色由赤红转为铁青,再由铁青变得煞白!

他猛地抓起惊堂木,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再次拍下,手臂却僵在半空,剧烈地哆嗦着。

元堂镜最后那句“当街撒泼打滚的顽童”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彻底击溃了他。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和前所未有的屈辱!

继续审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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