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叶脉密码(2 / 3)
,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个陶碗,碗里飘着紫苏的清香,旁边的药圃里,七株药材围着块瓷片,根须在土里织成张绿色的网。
“张大爷还说,”
小青的声音带着笑,像含着颗糖,“喝了加紫苏的药液,夜里睡得特别香,梦见自己变成了棵紫苏,根须扎在土里,能听见蚯蚓说话呢。”
李梅抱着病历夹走进来时,夹子里露出半截泛黄的纸条,边角卷得像只小喇叭。
“那位拒绝用药的老人又托人带信了。”
她把纸条抽出来,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屋后栽竹,窗前种菊,不用郎中敲门户。”
纸页上还沾着点泥土,像是从田埂上直接撕下来的作业本纸。
“老人今天让儿子送来了新摘的菊花,说泡在药液里喝,比单用西药舒坦,嘴里不苦,心里也亮堂。”
她翻开病历夹,里面夹着张照片:老人坐在菊丛里,蓝布衫的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的皮肤上沾着点菊瓣的黄。
身边的竹架上爬满了牵牛花,紫色的花顺着竹条的纹路绕,在他头顶织成个小小的凉棚。
花丛下的药罐正冒着热气,罐身上“扁鹊”
二字被蒸汽熏得亮,像有层金光在字里流动。
“老人说,这叫‘以花入药,以药养花’,是扁鹊先生传下来的法子。”
李梅的指尖划过照片里的药罐,“他还说,等病好了,要教隔离区的孩子们认草药,让娃娃们知道,草木不是只会开花,还能当‘小大夫’。”
仓库外突然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像串银铃滚过草地。
推开门,隔离区的孩子们正围着新栽的连翘苗画画,蜡笔在地上画出的太阳,光芒竟是由无数片树叶组成的——枫叶的红、银杏的黄、松针的绿,层层叠叠,把地面染成了块彩色的地毯。
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张画跑过来,羊角辫上的红绸带在风里飘,像只小蝴蝶。
“姐姐你看!”
她把画举得高高的,画上有座歪歪扭扭的房子,屋顶长着艾草,门旁立着个戴斗笠的人——不用问也知道,那是孩子们心中的扁鹊先生。
画像手里的药锄上,缠着圈金银花,花瓣上还画着几个小小的笑脸。
“老师说,这是‘会治病的房子’。”
小姑娘仰着小脸,鼻尖沾着点蜡笔的蓝,“房子里的人不用打针,因为门口的花会保护他们。”
她把画贴在仓库门上,透明胶带刚粘好,就有只蜜蜂“嗡嗡”
地飞来,落在画里的花朵上。
蜜蜂翅膀扇动的频率,正好和古卷上符文跳动的节奏合上了拍,像是在给这幅画伴奏。
我把银杏叶书签夹进古卷的最后一页,看着绢布上的圆环渐渐与门外的连翘花丛连成一片。
月光穿过仓库的窗棂,在地上投下药瓮的影子,像个巨大的句号——原来扁鹊先生早就告诉我们,最好的药方,从来不是装在药箱里,而是长在土里、开在枝头,藏在人与草木互相守护的默契里。
就像张大爷的紫苏、老人的菊花、孩子们画里的房子,还有这片会“写信”
的银杏叶,都在说同一个道理:你给草木一寸土,草木还你一片春。
彭罗斯往药瓮里撒了把新收的谷种,拐杖在瓮沿敲出段古老的调子,那是他年轻时在乡下学的采药歌,歌词早就忘了,调子却记得清楚,像条从远古流来的河。
吕崆菲的古卷自动翻到“草木篇”
,绢布上的符文开始与窗外的星光共鸣,金闪闪的,像撒了把星星。
小青把紫苏叶铺在陶瓮上,叶片的纹路与瓮身的水痕再次重合,出淡淡的紫光。
李梅将老人送的菊花插进窗台的陶罐,花瓣上的露水顺着陶壁流下,在窗台上写出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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