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吹走的手帕(2 / 3)

加入书签

    段氏眯了眯眼,重而将目光落在了贺山月浓烈的眉眼上。

    “我们家呀,姑娘多,有四五个。”忽而,段氏笑起来,梨涡映在嘴边:“娇惯得很,也难管教,且好些个都是及笄待嫁的年纪了。若是与贺姑娘有结缘的机会,我们家会给家中的女先生在后罩房备一处住宿的角楼,若无要紧事,是不愿意女眷常常进出二门。”

    贺山月颔首表示理解:“这是自然。”

    段氏再问:“家中确无挂怀之人了?”

    贺山月抬起眸子,摇摇头:“我离开苏州府时,与族中长辈将家中的一些积蓄、老宅、祭田尽数交接干净了。”

    段氏一听便懂,这是拿钱换人,别说外人吃绝户,吃绝户吃得最狠的,往往是家里人。

    贺山月似想起什么:“只一个画画时帮忙洗笔研墨的婆子,也是个身世悲凉的孤家寡人,是一定要跟在身边的。”

    段氏笑道:“这不难,无非是多双筷子和枕头的事。”

    那便没什么需要再交涉的了。

    段氏又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而后厢房外突起一阵噪杂,不一会儿便有个婆子急匆匆地来寻她,两个人悄悄摸摸地进了内厢说话,隔了一会儿段氏神色不太好地出来,端茶送客:“...刚说家里女孩多难管教,这不就来了?”

    段氏扬声:“黄栀!黄栀!——送贺姑娘回驿站。”转头同贺山月道:“此事还需与当家的老爷禀告了再说,近则明日天暮,远则后日晌午,若是不成,你多出的驿站钱和车马费,我都叫黄栀补给你;若是能成,你何时能进府来?”

    “随时。”贺山月态度温纯:“我是实心人,既辞了上一家,便是真心诚意来的。”

    段氏意味不明笑一笑,笑完后才发觉这个笑不如之前的和善亲切,赶忙道:“好好好——黄栀!”

    丫鬟打帘,段氏亲送贺山月至侧门,骡车早已候在此处,段氏拍了拍贺山月的手:“傍晚,我叫黄栀给你送夜饭,都不容易,能省几文钱是几文钱罢。”

    贺山月婉然低头,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和弧度恰好的下颌,不吝惜地表达感激与羞赧。

    门口求药的声音不绝于耳。

    贺山月语声真挚感动:“早闻程家慈悲,今日得见方知名副其实。”

    段氏笑起来。

    段氏见骡车里坐着一个老妇,双鬓花白、精瘦干练,想来正是这位贺姑娘口中提到的帮忙洗笔研墨的婆子,便露出梨涡含笑致意。

    骡车行过拐角,老妇开口说话:“呵!这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神农下凡来布施了呢!还真是积善之家呀!?”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