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襄阳蛊祸1(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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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显然怕到了极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濒死野兽般的抗拒声,脑袋拼命后仰,想躲开这致命之物。蔡夫人脸上的伪装温柔瞬间消失,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狠厉与不耐烦,手中金簪猛地向前一送,精准残忍地刺入刘表枯瘦的腮帮!

“主公,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她嘴角仍挂着温婉的笑,手上却加了力,金簪又深入半寸,殷红的血立刻顺着簪身流下,滴入药碗。那血像是最好的催化剂,碗中的墨绿色蛊虫一碰到血滴,顿时疯狂躁动,相互挤压撕咬,“喝下它,您的身子才能好起来,才能继续坐稳这荆州牧的位子,庇护我荆州百姓啊。”

剧烈的疼痛让刘表浑身抽搐,嘴被金簪撬开,再也反抗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蔡夫人倾斜药碗。那些躁动的墨绿色蛊虫立刻顺着金簪爬下,像找到归宿的寄生虫,争先恐后钻进他口腔,滑过喉咙,涌入腹内。每只蛊虫钻入,刘表干瘪的皮肤下就多出一道墨绿色、像活物般游走的轨迹,与先前那些白胖人面蛆虫造成的凸起交织,像在他体内织成一张邪恶阴毒的生命汲取之网。

最后一只墨绿蛊虫消失在刘表喉间后,他竟突然停止挣扎,脸上反而露出极度反常、近乎迷醉的满足神情,喉咙里发出断续诡异的“咯咯”笑。他的喉结不正常地剧烈滚动,紧接着,半截墨绿色蛊虫从喉咙深处反钻出来,虫身僵直,头部扭曲变幻,竟化成一张与刘表本人容貌一样、却缩小数倍的苍老面孔!这虫脸张嘴,用苍老贪婪的语调嘶哑低语:“传……传孤令……将荆州……献予……曹公……”

话没说完,那蛊虫像被无形巨力扼住,猛地缩了回去。刘表的身体随之剧烈反应,像被扔进沸水的虾米般弓起,皮肤下的所有凸起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疯狂窜动,仿佛他体内所有蛊虫都在进行最后的狂欢与争夺,吞噬这具油尽灯枯的躯壳里残存的一切。

王凡的目光早已越过这场人伦惨剧,投向纱帐外。蔡瑁身披重甲,手按剑柄,像尊门神立在寝殿通往内室的廊下,看似尽责守卫,实则锐利阴鸷的眼神始终没离开纱帐内的动静。尤其引人注意的是他腰间那枚通体黝黑、非玉非石的玉佩,表面阴刻北斗七星,此刻正随着刘表体内蛊群的终极躁动,发出低沉持续的嗡鸣。

更让王凡心惊的是,因果瞳清晰显示,那些从刘表体内钻出的白胖人面蛆虫,尾部都连着一根极细、几乎与虚空相融的幽冥丝线!这些来自不同冤魂的丝线,在空气中汇成一股无形的阴邪能量流,巧妙穿过纱帐缝隙,精准没入蔡瑁腰间那枚持续嗡鸣的北斗黑玉佩。

王凡不再犹豫,全力催动因果瞳,循着幽冥丝线的能量轨迹,逆向探向黑玉佩深处。刹那间,一幅比眼前景象更阴森宏大的画面强行涌入他的识海——邺城铜雀台地宫深处,一座遍布古老符文的祭坛上!祭坛中央立着九根刻满诡异咒文的黑柱,每根柱上都缠着数千幽冥丝线,丝线另一端伸向四面八方,连接着不同目标。而其中最粗、能量波动最剧烈的一根丝线,正源自蔡瑁玉佩的方向,源源不断将一股混合生命精气与地域气运的暗红色能量,注入祭坛中央一口巨大的青铜鼎。

巨鼎内,粘稠如血的暗红色液体在沸腾翻滚,细看之下,那液体竟是无数细微如尘、闪着黯淡光芒的气运光点凝聚而成——王凡瞬间明白,这是荆州大地磅礴的龙脉气运被强行剥离、炼化的景象!鼎边,几个身披绣着诡异纹路黑袍、戴青铜鬼面的人,正围着鼎用非人非鬼的腔调念着晦涩咒文。他们宽袖摆动时,偶尔露出的内衬纹饰,正是那个神秘恐怖组织的标志——幽冥阁!

“原来如此……竟是这样偷天换日的毒计!”王凡心中掀起巨浪,所有线索此刻连成一条清晰的毒链。蔡氏兄妹早与幽冥阁勾结,他们把刘表当活鼎炉,先用邪术收集炼化荆州冤死亡魂制成魂蛊,植入他体内啃噬根基,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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