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圣令！遭遇（2 / 5）

bsp;孩子们静静听着，没人打断。有个男孩低声问：“那她后来幸福了吗？”

    老人摇头：“我不知道。但她教会我一件事：有时候，命运绕过选择，直接找到了你。”

    凌昭没有靠近，只在远处坐下，任风吹动衣角。他知道这位老人是谁??她是初代共感阵列的设计师之一，也是当年唯一幸存的伦理委员会成员。她本可以进入高阶庇护所，却自愿流放至此，用余生重建这片死土。

    夜深时，他悄悄留下一枚晶体复制品，附带一段语音：“你做的每一个‘错’的选择，都在证明人性无法被计算。”

    第二天清晨，藤蔓突然集体绽放，释放出千万点荧光孢子，随风升腾，如同一场缓慢升起的星雨。监控数据显示，这些孢子携带某种原始情感编码，能激活人类大脑中关于“无条件信任”的区域。科学家至今无法复制其机制。

    凌昭启程前往下一个坐标??第七星域边缘的一座悬浮监狱。那里关押着最后一批未赦免的命裁执行官，包括曾亲手签署千人清除令的卡伦?维斯特。

    外界普遍认为这些人不可救赎。但他们拒绝审判，也拒绝辩护，只是日复一日地重复同一件事：抄写所有受害者的名字。

    每一张纸上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姓名、年龄、出生地、死亡原因，还有他们未能实现的梦想。据看守记录，有些人每天写超过十六小时，手指磨出血也不停。纸堆已经高达三米，仍不断增长。

    凌昭获准进入监区，穿过层层能量屏障，最终站在铁栏外。卡伦抬起头，双眼浑浊，脸上布满皱纹，看不出曾经冷酷决断的模样。

    “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他先开口，声音干涩。

    “我知道。”凌昭说，“你也知道。”

    “我不是为了秩序。”卡伦低下头，手指抚过一页纸，“我是害怕。怕混乱，怕失控，怕人类把自己毁掉。所以我相信系统，相信概率，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点八的正确性……可当我写下第一个人的名字时，我发现，我连她的脸都想不起来了。”

    他翻页，指尖微微颤抖：“她叫艾拉?米娜，十二岁，喜欢画画，梦想开一间海边书店。她在撤离名单之外，因为‘资源优先级不足’。那天她问我：‘叔叔，我可以带走我的猫吗？’我说不行。然后光束降下……可我现在才明白，真正该被清除的，是我心里那个不敢流泪的男人。”

    牢房陷入沉默。远处传来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像是时间本身在低语。

    良久，凌昭从怀中取出一块小型晶体播放器，放在栏杆上。“这是X-9471号记忆图的共鸣片段。它不会原谅你，也不会审判你。但它想让你知道??有人记得艾拉?米娜。”

    卡伦怔住，许久才伸手接过。当他按下播放键，一道柔和光影浮现空中：一个小女孩坐在窗边画画，阳光洒在纸上，画的是她和一只花斑猫在沙滩上看日落。背景音乐是一段手摇风琴曲，调子歪歪扭扭，却是孩童亲手录制的生日礼物。

    他的肩膀猛地一颤，随即跪倒在地，双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