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比蜜还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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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天边染成蜜色时,后山的孩子们终于回来了,衣襟上沾着草叶,兜里鼓鼓囊囊塞着野果,红的山莓、紫的桑葚,还有几颗青黄的野柿,一路跑回来,果浆顺着指尖往下滴,在石板路上印出小小的甜斑。

灵木域主走在最后,竹篮里装着半篮新采的草药,叶片上还挂着夕阳的金辉。青岚域主手里的柴刀上别着朵野菊,是哪个孩子硬塞给他的,花瓣被风吹得轻轻颤,他跟在灵木域主身后,目光落在对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伸手想替他拂去草屑,指尖刚抬起又顿住,转而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竹篮沉不沉?我来拎”)。灵木域主回头时,正撞见他眼底的光,像藤架缝隙漏下的夕阳,暖得让人心里发涨,他摇摇头把竹篮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竹条在掌心硌出浅浅的痕,却没觉得疼。

灶房里又热闹起来,阿月正把野果倒进陶盆里洗,水流哗哗响,溅起的水珠落在她鼻尖,像颗碎钻。姬云帆蹲在旁边帮着择菜,目光总忍不住往她那边飘,看她认真地搓洗着野莓,指尖被染得通红,像沾了晚霞的色(他掐断菜梗的手顿了顿,“洗这么仔细,是要腌果脯?”)。阿月嗯了一声,把洗好的野果放进竹筛,竹筛晃了晃,几颗野莓滚出来,姬云帆伸手去接,指尖撞在她手背上,像被烫了似的缩回手,耳尖比野莓还要红。

石桌上渐渐摆满了碗碟,玄黄域主端上最后一盘蒸南瓜,南瓜的甜香漫开来,混着野果的酸。孩子们早已坐不住,拿着竹筷敲着碗沿,像在唱支不成调的歌。沙海域主把剥好的野柿塞进最小的孩子嘴里,自己却被酸得眯起眼,玄冰域主递过来半盏蜜水,他接过来喝了口,舌尖的酸被甜冲淡,抬眼时正撞见对方嘴角的浅笑,像被月光镀了层柔(他用指尖蹭了蹭唇角的蜜,“还是你这蜜水甜”)。玄冰域主没说话,只是把装蜜罐的竹篮往他那边推了推,罐身上的山桃花纹在灯影里晃,像又开了一次。

暮色漫进院子时,藤架上的灯被点亮,昏黄的光透过藤叶,在地上投下晃动的影。孩子们挤在竹榻上听玄黄域主讲故事,故事里有会发光的草,有会唱歌的溪,还有藏在云里的星星。阿月和姬云帆坐在廊下纳凉,竹扇摇出的风里,带着灶房残留的香。灵木域主靠在藤架上,青岚域主坐在他脚边,手里把玩着根竹条,偶尔抬头看看他被灯影染黄的侧脸,像在看幅看不够的画。玄冰域主和沙海域主坐在石桌边,沙海域主正用竹枝在地上画着什么,玄冰域主凑过去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在一起,像被藤条缠成了一团。

缠春藤的卷须在夜风里轻轻摇,新打的结上凝了颗夜露,被灯光照得像颗透明的糖。远处裂界遗址的风还在吼,却吹不散这院子里的暖,藤架拦着尘,灯影缠着光,连空气里都浮着甜,像把日子泡在了蜜里。

月爬到藤架顶上时,孩子们早已睡熟,呼吸声轻得像羽毛。玄黄域主替他们掖好被角,指尖拂过最小那个孩子的睫毛,那里还沾着梦的余温。其他人也渐渐散去,竹篮被收进灶房,药罐盖好盖子,石桌上的茶碗洗得干干净净。

最后一盏灯被吹灭时,院子里只剩下藤叶的沙沙响。缠春藤又悄悄长了寸许,新枝绕着老藤打了个更紧的结,把这一夜的安,也缠了进去。

天还会亮,日子还会接着过,这院子里的温柔,就像这藤,慢慢长,慢慢缠,总有一天,会把所有的时光,都缠成解不开的暖。

晨露刚在缠春藤的卷须上凝成珠,灶房的烟囱就先冒出了烟,淡淡的灰蓝在晨光里散得慢,像谁在天上牵了缕纱。阿月往石磨里添着新收的黄豆,石磨转起来的吱呀声里,混着姬云帆劈柴的轻响——他今日特意把柴劈得细些,码在灶边整整齐齐,像列队的兵。

“磨好了?”姬云帆放下斧头,手背蹭了蹭额角的汗,目光落在石磨旁的木盆里,乳白的豆浆正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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