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碗空了风还在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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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乐园。

绳影翻飞,击打地面,竟也带起一阵阵微风。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女童,跳得尤其起劲,绳子在她手中仿佛活了过来。

一起一落,一收一放,她小小的身躯在空中划出玄奥的轨迹。

当她跳到第一百下时,村里的老武师恰好路过,顿时如遭雷击,僵立当场。

那女童的动作,竟与他家传的绝学“断岳三式”

的呼吸吐纳、劲力流转的节奏,别无二致!

老武师激动得上前,想指点她正宗的拳法架势,女童却摇了摇头,脆生生地说:“是绳子教我的。”

当夜,狂风大作,吹掠断石,出呜咽般的嘶吼。

天亮后,人们惊奇地现,在遗址最中心的一道石缝里,竟钻出了一株野生的梅树,枝干扭曲盘结,宛如一个正在盘膝打坐的武者。

三年后,梅树花开。

一夜风雨,花瓣尽落,在地上铺成了一幅残缺的阵图,那纹路脉络,分明是一张失传已久的拳谱。

有外乡的拳师听闻此事,千里迢迢前来求学。

阿九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墙角捡起一根断裂的草绳递给他:“先跳够一千下。”

拳师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他知道,真正的武道,不在于招式形骸,而在于你的身体,是否还记得风的节奏。

玄音小庙的旧址,成了村妇们的洗衣处。

溪水潺潺,棒槌声声。

一个叫青禾的少女,在捶打衣物时,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与木槌落下的节奏,竟达成了完美的同步。

那一瞬间,她心无杂念,只觉天地间唯有这一起一落。

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落于布面,竟形成了一个转瞬即逝的草形文字。

她心中一动,却未声张。

只是从那以后,每次洗衣,她都会不自觉地哼起一段没有歌词的调子。

数十年过去,青禾成了祖母。

她的孙女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癔症,每到夜晚便会惊惧啼哭,百药无效。

唯有当她重新拿起木槌,在院中捶打旧布,那熟悉的、富有韵律的声音响起时,孙女便会立刻安静下来,安然入睡。

远道而来的医生对此百思不解,他用精密的仪器录下了捶布声,带回去研究。

最终,他得出了一个震惊学界的结论:这段声波的特殊频率,竟与一种只在月夜光的珍稀植物“银光草”

散光芒的节律,完全一致。

消息传回村里,阿九听后,只是走到溪边,将一块洗得白的旧布浸透了水,挂在了那棵百年梅树的枝头。

风吹过,布上的水珠一颗颗滴落,渗入泥土。

其中三滴,恰好落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稍纵即逝的“听”

字。

那位来自异邦的学者回国后,做了一件让所有同行都无法理解的事。

他将自己数十年呕心沥血的田野笔记付之一炬,那些关于岳山村落的神秘记录,尽数化为灰烬。

他只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木匣,里面装着一粒从村里带回的米。

他不再着书立说,也不再高谈阔论,只是每逢春日,便将这粒米放入一只盛满清水的白瓷碗中,静静地置于窗台。

十年过去,碗中米不腐不烂,水中清不浊不干。

他的弟子终于忍不住问其缘故。

他抚摸着那只白瓷碗,只说了一句话:“它在等风。”

又是一个深夜,一阵狂风毫无征兆地撞开了窗户,将窗台上的瓷碗掀翻在地。

米粒从水中滚出,恰好落入一条地板的缝隙之中。

第二天,学者看到那条缝隙里,竟钻出了一茎指甲盖大小的绿芽。

他颤抖着跪倒在地,凝视着那抹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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