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落叶说的不是话是心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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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

岳山在远处山坡上望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武道的终极归处,从来不是为了胜过别人,而是为了回归自己。

玄音一路行来,步履无声,最终在一座荒谷小庙前停下。

庙祝还是那个庙祝,依旧倒扣着那只巨大的铜香炉,独坐在殿前,静静地听着山谷里的风。

玄音藏身于一块巨石之后,以心音凝成一线,悄然送入庙祝耳中:“你不念她了?”

庙祝的身影微微一颤,却未回头。

良久,他缓缓起身,走到那倒扣的香炉前,伸出手指,在炉底积了不知多少年的香灰上,一笔一划地写下几个字:“不是不念,是念得深了,就不必说了。”

字成,风停。

玄音无声地转身离去。

就在她踏出山谷的一瞬,路边那些由苏璃“种”

下的银光草,忽然如潮水般大片大片地摇曳起来,光芒向两侧退散,露出光秃秃的地面。

地底,一道极浅的刻痕蜿<b<b遍布整个山谷,而刻痕的终点,恰恰就在她刚刚站立的石后。

那是她当年为了镇压某物而布下的大阵,以思念为食,以言语为祭。

如今,庙祝的执念已深沉到无言,这阵法便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她了然,所谓仪式的真正完成,恰恰是让所有痕迹都自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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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盲童,已经连续七日不曾说过一句话。

他本就寡言,但如今却连苏璃为他送来新生的银光草时,也未再说一句“谢谢”

那个总爱观察旁人的小女孩有些忧心,想上前去问问,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岳山抬手拦下。

岳山看着盲童的侧影,声音低沉:“他不是哑了,他是在等一句能配得上这份沉默的话。”

第八日的深夜,万籁俱寂,连银光草的光都似乎柔和了三分。

盲童忽然起身,摸索着走出家门,径直走向村头那棵据说已有数百年、从未开花结果过的老梅树。

他在粗糙的树根处蹲下,伸出瘦小的手,极其轻柔地在虬结的树皮上抚摸着,像是在触摸一圈圈看不见的年轮。

许久,他终于开口,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去年秋天,风里有个孩子笑了。”

这句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然而次日清晨,村民们却骇然现,那棵枯瘦如柴的老梅树下,竟凭空多了一小堆熟透了的野果,果香清冽,沁人心脾。

小女孩怔怔地看着那些果子,猛然想起了岳山的话。

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最深刻的聆听,原来是听见那些从未生过的事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某个清晨,苏璃在床上醒来,心头猛地一跳。

太静了。

院中寂静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不仅没有鸟鸣犬吠,甚至连风吹过叶片的沙沙声,也彻底消失了。

她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缓缓推开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瞳孔骤然收缩。

村中所有的男女老少,竟都一动不动地立于自家门前。

他们不言,不动,不看彼此,只是仰着头,望着铅灰色的天空,神情肃穆,仿佛在等待着某个神圣时刻的降临。

忽然,一片火红的枫叶,不知从何处的高空,悠悠然、孤零零地飘落下来。

它旋转着,摇曳着,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穿过那片绝对静止的空气。

就在枫叶即将触及地面的那一刹那,整座村庄的人,竟在同一时刻,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那一瞬,苏璃“听”

见了。

不是风,不是叶,也不是任何尘世的声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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