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谁在偷偷改结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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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最近大家都不爱来讲了?”

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稚气,眼神却已是一片灰败。

他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他们讲的故事,结尾都有光。

我这里……只有掏不完的黑。

讲出来,只会把别人也拖进我的夜里。”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劝慰。

第二天,她却拉着一个比她还小几岁的盲童,登上了空无一人的开口台。

她没有让盲童讲故事,只是牵着他的手,举向空中,问:“你摸摸,你说,风是圆的还是扁的?”

盲童仰着脸,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努力地“看”

着天空。

风吹过他的指尖,他的脸颊,他的头。

他沉思了许久,才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回答:“风……它不像东西。

它……像我娘拍我后背的那只手,有点暖,有点急,但你知道,它不会伤你。”

台下本是稀稀拉拉的几个看客,此刻却都静了下来。

那之前失意的少年也在其中,他怔怔地听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片刻后,一个粗粝的男声在人群中低低地响起:“我爹的掌心,也有茧。

他打我的时候,比石头还硬。”

“我阿婆的拐杖,敲在地上,是咚咚响的,像她催我吃饭的心跳。”

“我哥走的那天,雨下得很大,砸在屋檐上,就像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替我哭。”

自那以后,开口台又渐渐热闹起来。

登台的人,再不强求故事要多么曲折动人,要有光。

他们开始讲述风的形状,雨的声音,掌心的温度。

他们只求,讲出来的东西,“像自己”

岳山最近常在村里的演武场边负手而立。

他看着那些青壮年,将他传下的“人生式”

武学,演化出了各种新名堂。

“逆袭掌”

、“翻身步”

、“登云梯”

,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张扬的生命力,招式大开大合,仿佛要一拳将命运打个窟窿,一脚将贫苦踩在泥里。

他不恼,也不去纠正。

他只是在市集的角落里,寻了块空地,自己立了个“老弱桩”

他每日就在那桩前,慢悠悠地演练着自创的招式。

第一式,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名为“喘息三式”

第二式,他单手扶着腰,另一只手艰难地向前探,仿佛要抓住什么,名为“扶腰回身步”

他的动作滞重、老迈,甚至有些滑稽,引得过路的孩童和年轻人一阵哄笑。

可他毫不在意,日复一日地练着。

第七日,他正演练着“扶腰回身步”

,一个满脸风霜的老农推开人群,默默地站到了他身后。

老农没有笑,他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他学着岳山的姿势,扶着自己早已不堪重负的腰,颤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这……这个姿势,像……像我那年背着生病的媳妇,过那条冰河的时候……”

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老农佝偻的背上,仿佛看到了那条寒冷刺骨的河流,看到了那个在绝望中挣扎前行的男人。

岳山缓缓收势,直起身,对众人道:“武道的尊严,不在于你能飞多高,而在于你敢于承认,自己也曾坠落。”

玄音观星,也观草。

村口的银光草,是天地灵气的显化,能映照人心。

可近来,这些草的脉动节奏变得极为紊乱,夜里的光芒也是时明时灭,像是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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