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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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怕自己真成了那个王者？&0t;

岳山的肩膀猛地一震。

&0t;我师傅被黑帮打死那天，我抱着他尸体在雨里跪了整夜。

&0t;林尘的声音放轻，像在说别人的故事，&0t;我当时恨自己没力气，恨武道没用，可后来系统给我召唤术，我才明白——力量从来不是用来继承什么的。

&0t;他拇指重重按在岳山心口，&0t;是用来守护谁的。

&0t;

烛火&0t;啪&0t;地炸出个灯花。

岳山的瞳孔突然收缩，记忆潮水般涌来：十二岁时替妹妹挡下偷剑贼的刀，十七岁背着病重的母亲翻三座山找大夫，二十岁在武馆门口用剑鞘挑开混混的铁棍那些他以为被血脉责任压垮的日子里，他举剑的理由从来不是&0t;岳家守印人&0t;，是&0t;我妹妹还在等我&0t;，是&0t;我娘不能死&0t;，是&0t;这孩子不该被欺负&0t;。

&0t;原来&0t;他声音哑，&0t;原来我一直都搞错了。

&0t;

林尘松开手，退后半步。

岳山的指尖缓缓抚过剑鞘云纹，这一次没再灌烈酒，没再用镇灵诀，他只是闭了闭眼，又睁开——眼里的浑浊像被风吹散的雾。

&0t;当啷&0t;一声，剑刃完全出鞘。

月光从破窗斜照进来，映出剑身上那道模糊的王者残影。

它张着嘴，似乎要出百年前的嘶吼，可岳山的剑穗突然无风自动，银铃响成一片清越的调子。

林尘看见暗金纹路顺着剑身往上爬，不是侵蚀，是缠绕——岳山的血脉气劲裹住了残影，像给困兽套上了软绳。

&0t;我岳山，不为守印而生。

&0t;他举剑过顶，剑刃在月光下泛着清光，&0t;但我要守我妹妹的笑，守我娘的药罐，守武馆里那些孩子的拳。

&0t;

残影的脸突然扭曲了。

它张牙舞爪地扑向岳山，却在触及他心口时&0t;嗤&0t;地碎成星屑——不是被斩断，是被融化了。

林尘看见那些星光里有锁链断裂的碎片，有百年前未寄出的家书，有个少年在碑前跪着哭，哭自己护不住病重的妻子。

&0t;原来你也在等。

&0t;岳山轻声说。

剑刃&0t;嗡&0t;地归鞘。

他突然踉跄两步，扶住桌角，眼眶通红却在笑：&0t;轻了，从来没这么轻过。

&0t;

苏璃的骨玉突然在掌心炸出火星。

她猛地抬头，朱雀胎记腾起赤焰，看向庙外的眼神像淬了冰：&0t;他们来了。

&0t;

林尘的后颈瞬间绷直——那是种比归墟更冷的气息，像冰锥扎进脊椎。

他两步跨到门口，看见庙外的松林里浮着几点幽光，不是月光，是黑袍下的眼睛。

那些身影静得像墓碑，可林尘能听见他们喉咙里滚出的低语，像某种古老的咒。

&0t;黑渊？&0t;岳山握紧剑柄，声音里没了之前的颤抖。

&0t;不是。

&0t;苏璃的骨玉串连成一片红光，在地面画出个火圈，&0t;气息不对他们等的是王者陨落。

&0t;她转头看向林尘，右眼的朱雀胎记烧得更亮了，&0t;等封印松动的缺口。

&0t;

最前面的黑袍人突然抬手。

林尘看见他袖口露出半截锁链，和石碑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夜风卷起他的兜帽，露出张苍白的脸——那脸上没有瞳孔，只有两个黑洞，像被挖走了灵魂。

&0t;小心！

&0t;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