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父亲的回声（3 / 4）

里钻。

林尘背着登山包走在最前，军靴踩碎草叶上的白霜。

苏璃跟在他侧后方，青铜怀表系在腕间，云雷纹随着步伐微微亮；岳山断后，肩头扛着善逸——少年昨晚练雷呼吸法到后半夜，此刻正趴在他背上打哈欠，刀鞘却还攥在手里。

&0t;前面有村子！

&0t;善逸突然直起身子，金被风吹得翘起几缕。

林尘顺着他手指望去，残垣断壁间露出半截青石碑，碑身爬满藤蔓，却挡不住刻在上面的暗红图腾——扭曲的锁链缠着重叠的骨节，和镜像林尘血契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柳清风&0t;唰&0t;地抽出腰间铁尺，轻轻挑开碑前的荒草。

他的手指抚过图腾边缘，指甲缝里渗出血珠：&0t;这不是装饰。

&0t;老人声音沉，&0t;先秦巫祝用活人的血刻封印，每道纹路里都锁着怨气。

&0t;他抬头时眼眶泛红，&0t;当年我在南疆见过类似的——他们用这种阵困过吃人的山鬼。

&0t;

苏璃蹲下身，骨玉在掌心凝成一团青光。

她指尖掠过图腾，突然倒抽冷气：&0t;封印被撕过！

&0t;众人凑近看时，果然见碑身有几道新裂的痕迹，像被利刃强行划开，&0t;这里原本困着什么&0t;她抬头望向村子深处，残屋的瓦缝里飘出几缕黑雾，&0t;现在它出来了。

&0t;

岳山把善逸放下，铜拳捏得咔咔响：&0t;管它什么妖魔鬼怪，老子替它再塞回去。

&0t;他刚要迈步，林尘突然按住他肩膀。

林尘的掌心烫得惊人，目光死死锁着石碑下的泥地——那里有半枚带血的鞋印，纹路和他常穿的军靴一模一样。

&0t;是镜像&0t;他声音涩，突然想起镜像林尘死时，血契蔓延的方向正是隐雾谷，&0t;他来过这里。

&0t;

夜幕降临时，他们终于站在隐雾谷入口。

谷口飘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像块倒扣的铁锅，连月光都透不进来。

岳山在离黑雾三步远的地方支起帐篷，善逸抱着刀蹲在篝火边，刀身映出他白的脸：&0t;这雾比鬼杀队的沼鬼还渗人。

&0t;

林尘没接话。

他攥着父亲留下的旧毛巾——那是十岁时他躲在垃圾桶后，父亲塞进他手里的，还带着血味——慢慢走向谷口的巨石。

石面上有道浅痕，像被小孩用石子划的，歪歪扭扭的&0t;小尘&0t;二字。

他喉间紧，手指抚过那两个字，低声呢喃：&0t;如果你真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0t;

山谷里的黑雾突然翻涌起来。

林尘的话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层层回音。

但那不是风，不是虫鸣，是道低沉的、带着砂纸摩擦般沙哑的声音，和他的声线重叠却又截然不同：&0t;因为我不能。

&0t;

林尘猛地转身，军靴在石面上擦出火星。

黑雾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他急促的呼吸声撞在雾墙上，撞出一片嗡嗡的回响。

他臂上的血纹突然暴涨，顺着脖子爬到耳后，烫得他几乎要喊出声——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那血纹里流动的，不是他的心跳。

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璃的骨玉手链在黑暗里泛着幽光，她递来一壶温水，指尖触到他烫的耳尖：&0t;黑雾在变。

&0t;她望着谷口翻涌的雾墙，朱雀胎记在夜色里格外醒目，&0t;它在等我们进去。

&0t;

林尘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大口。

冷水顺着喉咙灌进胃里，却压不住心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