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我们回家,带着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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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起的发尾,慢慢走了过去。

苏璃的鞋尖抵上高台边缘的青石板时,山风正卷着她发间的骨玉轻响。

那枚曾流转幽光的玉坠此刻像块融了蜜的琥珀,随着她抬首的动作,在颈间晃出半片暖黄。

林尘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三天前她守在榻前时,这玉还凉得像浸过冰泉,如今倒似被她的体温捂化了棱角。

\"还在想你师父?\"他将茶盏递过去,指尖触到她手背时,惊觉那层薄茧比自己练武的手更粗糙些。

从前总以为阴阳家后裔的手该是执玉诀的温软,此刻才明白,那些深夜画咒时磨破的皮,那些为解咒文翻烂古籍的夜,早把这双手刻成了岁月的碑。

苏璃接过茶盏,雾气漫上眼睫。

她望着远处曾是黑渊老巢的山坳,此刻只剩层层叠叠的新绿,像谁给大地盖了床软被。\"我在想,\"她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轻得像风里的樱瓣,\"如果早有人告诉我,不必牺牲也能守护......\"尾音突然哽住,山风卷着她的碎发扫过林尘手背,\"或许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光。\"

林尘喉结动了动。

三天前他在意识深渊里,分明看见苏璃的识海曾被锁链勒出血痕——那些\"容器媒介\"的标签,像锈迹斑斑的铁烙,在她灵魂上烫了二十年。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腹擦过她右眼那枚朱雀胎记:\"现在不晚。\"他声音低哑,却像敲在古钟上的槌,\"你不是容器,你是苏璃。\"

苏璃抬头。

林尘眼底的光比三天前更亮,像淬过真火的剑,却又软得能兜住她所有的旧伤。

她忽然笑了,眼角的湿意被风卷走,倒像是把二十年的阴云都晒化在这声笑里:\"尘哥,你说话时眉毛总爱往上挑。\"

\"嗯?\"林尘被她突然的转移话题弄懵,伸手摸自己眉毛。

\"像小时候我偷跑出去看杂耍,被师父逮住时,他也这么挑眉。\"苏璃捧着茶盏的手暖起来,\"但你挑眉时,眼里有光。\"

\"咳——\"岳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炸响,惊得林尘差点打翻茶盏。

穿青布短打的武术家正站在竹屋台阶上,手里攥着半卷褪色的红绸,\"都凑齐了!

柳前辈说要宣布大事!\"

林尘回头,便见竹屋前的空地上,善逸正蹲在地上给祢豆子编樱花绳,伊之助把野猪头套扣在村田头上,玄音站在铜炉边捻着香灰笑。

柳清风倚着门框,手里摇着把破蒲扇,见众人望过来,用扇柄敲了敲门框:\"岳小子要说话,都安静!\"

岳山被众人的目光盯得耳尖发红,他清了清嗓子,展开红绸——上面\"天下武道大会\"六个字墨迹未干:\"黑渊灭了,锁链断了。\"他望着善逸腰间的日轮刀,又望向玄音腕间淡去的咒文,\"可武之一道,不该只用来打架。

我和柳前辈商量了,下个月重启武道大会。\"他顿了顿,把红绸高高举起,\"不设胜负台,只设心向台。\"

\"啥意思?\"伊之助把野猪头套扒拉到头顶,露出炸毛的呆毛。

\"就是说,\"柳清风晃着蒲扇走过来,扇风里带着艾草香,\"你耍你的日轮刀,我舞我的九节鞭,他念他的咒文——只要是真心想练的、想守的,都能上台。\"他伸手拍了拍玄音的肩,\"小丫头不是想记召唤的故事么?

到时候你坐台边,把这些'心之所向'都写进本子里。\"

玄音的眼睛亮起来。

她摸了摸怀里的牛皮笔记本,封皮上还留着当年解咒时烧的焦痕:\"我...我想去南境的苗寨,听说那里的巫女能召百鸟;还想去西边的雪山,听老喇嘛说他们的转经筒能唤来山灵......\"她越说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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