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不哭,偏要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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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中,有人失了孩子,有人忘了亲人,有人夜里惊醒却记不起为何心痛……她们用药物夺走你们的记忆、孩子、尊严……如今一人死了,你们却要我为此谢罪?”

她猛地将手中茶盏重重一放,瓷声炸响!

“若这叫‘妒杀’,那我愿背此名千年!”

话音落下,殿外忽有低鸣传来——九转回音鼓悄然启动,雷公嘴拉动机关,鼓声缓慢而沉重,正是春祀当日舞阵节奏。

咚、咚、咚……

众妃脸色煞白,仿佛重回那日高台之上,烈火映天,舞袖翻飞,龙柱崩塌前那一瞬的恐惧再度袭来。

就在这死寂般的余韵中,虞妩华缓缓坐下,指尖拂过唇畔一抹冷笑。

窗外,暮色四合,乌云压顶。

而在无人注意的宫墙暗角,一只黑鸦振翅而起,爪中紧缚一卷密信,朝着城南某处幽深宅院飞去。

三日后,京兆尹府的急报送入内廷时,天光尚在破晓前最深的灰暗里。

折子用黑绸包裹,象征命案重情——数名曾参与构陷红绡、私设药炉的礼部小吏家中接连遭匿名投书,信纸泛黄如尸皮,上头不仅列明其受贿银两数目、藏匿赃款之地,更附有妻儿每日出入路线,连幼童上学途中所经巷口卖糖人的摊位都一字不漏。

恐慌如瘟疫蔓延。

一人当夜携家眷翻墙出城,马车行至城南渡口被巡防营截下,浑身颤抖如风中枯叶;另一人遣散仆婢,焚毁账册,却于次日凌晨被人发现悬梁自尽,书房门缝渗出浓烈苦杏仁味,遗书仅潦草八字:“我不该听命于杜衡。”

虞妩华接过白芷递来的抄录副本,指尖轻轻抚过“杜衡”二字,像在摩挲一把藏锋已久的刀刃。

她端坐昭阳殿东暖阁,窗外雨丝斜织,檐角铜铃轻响,仿佛冥冥中有魂魄低语。

她没说话,只是将纸页缓缓投入鎏金香炉。

火舌一卷,字迹焦黑蜷曲,化作飞灰飘散。

“恐惧比刀更利。”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柳絮坠水,“一刀毙命,不过痛一时;可若日日不知谁在暗处盯着你,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有人揭你屋瓦、断你汲井之绳……那才是生不如死。”

白芷垂首立于侧,心知这盘棋早已不止步于为红绡讨公道。

那些被悄然泄露的线索、精准到近乎鬼魅的情报网,皆非寻常手段所能达成。

贵妃不动声色间,已将整场风波导向一个更为幽深的方向——借百姓之怒肃清党羽,以仇敌之血祭旗立威,再用恐惧织网,令文官集团噤若寒蝉。

而真正令人胆寒的是,她从不亲自动手。

当晚,宫中便有流言四起:影阁未灭,墨先生残党潜伏京畿,专斩贪腐害民之官。

昔日先帝驾前神秘谍网“影阁”曾令百官闻风丧胆,后因牵涉宗室谋逆案被尽数诛杀,如今死灰复燃,朝野震动。

几位曾力主“清君侧”的老臣接连称病不出,连御史台也不敢再提收回批红之事。

夜深,勤政殿烛火未熄。

萧玦独坐御案之后,眉宇间凝着一层久压不散的阴翳。

各地密报送来,边关军情、粮税亏空、河道溃堤……他一一过目,却在一堆奏折中抽出一张无署名的素笺。

纸上墨迹清瘦冷峻,抄录一首旧诗:

“折柳赠君行,不归亦不悔。”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

这首离歌,是永昌年间虞氏嫡女出嫁前夜必诵之辞,外人不得闻。

当年虞家满门忠烈,唯有这一支血脉嫁入皇室,婚仪由太后亲自主持,全程闭宫三日,连史官都不许记录细节。

这诗句怎会出现在此处?

又为何偏偏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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