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满宫都听见我的鼓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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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校场鸦雀无声。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连萧玦身边的内侍都不由屏息,手心沁汗。

高台之上,帝王依旧站立,身形未动,可握着玉圭的手指却悄然收紧,指节泛白。

他俯视着下方那一片低垂的头颅与紧握的刀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苍老而坚毅的脸。

忽然之间,一段尘封记忆破土而出——

当年清算虞府那一夜,宫门紧闭,血染阶石。

他亲自下令抄斩满门,唯独那个疯癫痴傻的小女儿被留了一命,囚于冷宫。

行刑前,他曾踏足虞母灵堂,见案上供着一面残破帅旗,边缘焦黑,旗杆断裂。

当时有个老仆扑跪而来,嘶声哭喊:“陛下!我们夫人至死都没收到撤令啊!她是被人断了鼓信,才……”

话未说完,便被拖走斩首。

而他,只冷冷看了一眼那面破旗,拂袖而去。

此刻,风中这缕若有若无的气息,竟与当年灵堂上的焦味重叠。

萧玦立于高台,心头骤然一震。

萧玦立于高台,目光扫过那些低垂的头颅与紧握的刀柄,心头骤然一震。

他忽然记起当年清算虞府时,曾有一名老卒跪在宫门外三日三夜,披麻戴孝,额上磕出血痕,只求收殓主帅断旗残片。

那面旗,是虞家军魂所系,是他母亲虞夫人临终前死死攥在手里的遗物。

可他一声令下,禁军乱棍打出,尸骨未寒,便付之一炬。

如今,这些老兵不哭不闹,却以最沉默的方式祭拜旧主——这比千军万马叩首请命更令人窒息。

风还在吹,甲胄轻响如潮。

那缕焦木混铁的气息仿佛缠上了他的鼻息,挥之不去。

他指节收紧,玉圭边缘几乎嵌进掌心。

“查清楚了吗?”他转身,声音冷得像霜刃划过青铜,“那天的鼓声,到底有没有传出去?”

近侍跪伏在地,额头触冰砖:“回……回陛下,兵部、驿司、鼓楼三方记录皆称‘例行通传无误’,但……但当年值夜的鼓官已病故多年,其余人等……多有迁调。”

萧玦冷笑,眸底翻涌着压抑多年的疑影。

无误?

若无误,为何赤翎营未接撤令?

若无误,为何帅旗先焚?

若无误,为何三万忠魂葬身雪谷,而朝廷竟无一人追责?

他拂袖转身,龙袍猎猎,踏阶而下,脚步沉得似要碾碎青石。

百官噤若寒蝉,无人敢迎其锋。

唯有校场中央那一片单膝跪地的老兵,依旧不动如山,仿佛在用残躯丈量一段被抹去的历史。

当夜,勤政殿灯火通明。

烛火摇曳,映得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兵部旧档泛着陈年尘灰的暗光。

萧玦亲手翻检,一页页撕开岁月的封印。

他不信天书显字,不信鬼神谶语,但他信铁证——尤其是那种藏得极深、却被命运无意掀开一角的真相。

子时三刻,他在一堆虫蛀霉变的奏报中抽出一页残批,纸角焦黄,墨迹斑驳:

“九月十七夜,鼓楼值官报:紫袍使者持节入阁,取走边驿急信三封。已录档,未呈御前。”

笔迹苍劲枯瘦,正是已故内廷总管秦禄亲书。

紫袍使者?

宫制明文:四品以下不得着紫,内廷出入者非黄袍即青衣,何来紫袍?

除非……是特令密使,手持伪节,堂而皇之地从中枢抽走关乎三军生死的军情!

他猛地合上卷宗,双目如电,胸中怒涛翻滚。

当年他初登大宝,根基未稳,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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