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傻妃半夜抱药罐皇帝心尖抖了三抖(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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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刚过,行宫外的风雪骤然加剧,卷着枯枝断草抽打在营帐之上,噼啪作响。

寒夜如铁,篝火在风中挣扎摇曳,映得禁军铠甲泛出冷青色的光。

忽然,一阵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划破寂静,夹杂着少年撕心裂肺的哭喊:“奴才真没改军令……求陛下开恩!

小满子没有撒谎啊——”

那声音稚嫩却凄厉,像一把钝刀在人心上来回割磨。

虞妩华正伏案于烛火之下,一盏昏黄油灯映着她半边侧脸,眉目沉静如画。

她指尖轻点摊开的密报,绿芜传来的情报字迹潦草却清晰:魏长林虽倒,其党羽未清,刑部暗察使厉昭已秘密联络三名驿丞,欲借“羽檄误传”

之罪,嫁祸边军将领,引兵变前兆。

她的目光停在地图上一处驿站标记,唇角微敛——这局,比她预想的更快一步。

可就在这刹那,帐外少年的哀嚎如同冰锥直刺耳膜。

她猛然抬头,烛影晃动,映出她瞳底一闪而过的震颤。

前世这一幕,她记得太清楚了。

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小兵,不过十五六岁,替父递送战报延误片刻,便被萧玦以“动摇军心”

之罪当众斩。

她曾扑上前去,泪流满面地恳求宽恕,换来的是帝王冷漠的一句:“妇人之仁,乱我法度。”

血溅三步,染红宫阶,也彻底浇灭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柔情。

自那以后,她学会了闭眼。

学会了视而不见。

学会了把每滴眼泪都炼成毒药。

可此刻,她竟觉喉头一紧,仿佛有无形之手扼住呼吸。

她猛地起身,连披风都未及裹上,赤足踩进帐外积雪。

冰冷刺骨,她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那群押解小太监的禁军——那孩子瘦小的身影被铁链锁着,冻得嘴唇紫,脸上全是泥污与泪痕,可双手仍死死抱着半卷残破账册,像是护着最后一点命根子。

“住手!”

她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得不像自己。

可没人理她。

甚至有人嗤笑:“贵嫔娘娘又犯病了?快拉回去,别冻坏了脑子。”

她咬牙,转身冲回帐内,抓起案上温着的安神药罐,瓷罐尚带余温,汤汁晃荡。

再冲出时,风雪迎面扑来,她跌跌撞撞奔至人群中央,在众人讥讽的目光中,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上,仰头望向高台之上那道玄黑身影。

“仙女说!

今晚不能见血!”

她尖叫,嗓音嘶哑如裂帛,“血会引来火蝴蝶……火蝴蝶会吃梦!

吃了梦的人,明天就会疯——”

四周哄然大笑。

侍卫副统领沉砚皱眉,低声对身旁同僚道:“疯症又了。”

连白芷都吓得脸色白,急忙要上前搀扶。

唯有高台上,萧玦静立不动。

他披着墨色貂氅,面容隐在灯影深处,唯有那双眼睛,如寒潭深井,冷冷锁住跪在雪中的女人。

她髻散乱,赤足沾泥,药汁顺着裙摆滴落,在雪地上烫出一个个小坑。

可她肩背挺直,哪怕颤抖,也不肯低头。

那一瞬,萧玦眸底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他想起三日前偏辇断桨之时,她倚帘吹粉的模样——那不是痴傻,是算计。

他也记得绿芜供词里提到的细节:有人塞信给桨手,而那封信的笔迹,竟与她平日胡乱涂鸦的字迹惊人相似。

这个女人,到底是真疯,还是藏得太深?

铁链声再度响起,行刑官请示是否即刻执行活埋。

萧玦缓缓抬手,动作极轻,却让全场骤然噤声。

“改判杖责三十,掖庭劳役。”

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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