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o4集 瓶颈松动(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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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悟:戟法如江,真气破境

淝水西岸的秦军大营,入夜后仍未沉寂。

中军帐外,巡营士兵的甲叶摩擦声随夜风飘进帐内,与帐中烛火的噼啪声交织,成了这战后初歇时唯一的韵律。

秦斩站在沙盘前,玄铁枪斜斜靠在帐柱上,枪尖还凝着一点暗红——那是昨日与楚军厮杀时,溅上的楚兵血,已干透成了褐黑色。

沙盘上,秦军的红色牙旗已插过淮河防线,尖兵直抵淝水西岸,而楚军的黑色牙旗则在东岸连绵数十里,像一道墨色的屏障,死死拦在通往寿春的路上。

秦斩伸手,指尖拂过沙盘上代表楚军中军的“项”

字旗,指腹能摸到细沙的粗糙感,就像昨日项燕那杆方天画戟的戟刃,冷硬,却带着一股缠人的力道。

“将军,帐外风大,需不需添件披风?”

帐帘被轻轻掀开,亲兵捧着一件玄色披风进来,见秦斩盯着沙盘出神,声音压得极低。

秦斩摇头,目光没离开沙盘:“楚军的布防,你看明白了?”

亲兵凑近,看了眼沙盘上楚军的阵型:“回将军,楚军沿淝水列阵,左翼靠山林,右翼贴水滨,中军居中,项燕的旗号在最中间,看样子是想凭淝水固守,不让我军东渡。”

“不止。”

秦斩屈起指节,轻轻敲了敲沙盘上楚军右翼的水滨位置,“昨日交战,项燕的亲卫营几次往水滨调动,不是怕我军从水路突袭,是在借水势——他的戟法,你昨日也看见了?”

亲兵一愣,随即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敬畏:“末将看得清楚,老将军那杆戟,劈下来时像有千斤重,可回手时又快得像风,将军您硬接那一招时,末将都替您捏把汗。”

秦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虎口,那里还有些麻。

昨日两军对垒,他拍马出阵时,本以为凭自己“黄金级战士”

的修为,即便胜不了项燕,也能拼个平手。

可真到兵器相接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项燕的方天画戟,第一招便是“劈山”

,戟尖带着呼啸的风声砸下来,秦斩举玄铁枪硬挡,只听“当”

的一声脆响,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枪杆涌来,震得他手臂麻,连马都退了两步。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项燕的戟突然变了方向,不是继续下劈,而是借着反弹的力道,戟尖回旋,直刺他的咽喉——那力道来得极快,却不刚猛,像淝水涨潮时的回浪,看似柔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缠劲,逼得他只能弃枪格挡,险之又险地避开。

后来他才看清,项燕的戟法里,没有一招是硬拼硬抗。

不管他的枪有多猛,有多急,项燕的戟总能像水流绕石一样,避开他的锋芒,再顺着他的力道反击。

就像昨日他连挑七名楚将,杀得兴起,持枪直扑项燕中军,项燕却不慌不忙,戟法展开,竟将他的枪势层层化解,到最后,他的玄铁枪像扎进了棉花里,有力使不出,反而被项燕的戟逼得连连后退。

“力量猛,却没根。”

秦斩低声自语,这是他复盘了半个时辰,得出的结论。

他的修为是“黄金级”

,体内真气刚猛如烈火,出枪时能开碑裂石,之前破淮河防线时,凭着这股猛劲,他一路势如破竹,可遇到项燕,这股猛劲却成了破绽——项燕的戟法,像江海奔流,看似缓慢,却连绵不绝,能承接他的力道,再转回来反击,这便是他缺的“神韵”

亲兵见他神色凝重,不敢多言,悄悄退了出去,帐内又恢复了安静。

秦斩走到帐中央的蒲团旁,解下身上的甲胄,甲胄落地时出“哐当”

一声响,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劲装上的汗渍早已干透,留下一圈圈白痕。

他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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