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91集 虫患初现古法新用(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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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祖母总是用木勺舀出一点桐油,兑上井水,搅匀了,再用旧毛刷蘸着,轻轻刷在青菜叶上。

过了两天,菜叶上的虫子就没了踪影,新叶长得比以前还嫩。

“有法子了。”

素问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泥,“你们去药铺后院,把那瓮陈年桐油抬来,再烧些草木灰——要梧桐叶烧的,别用麦秆灰,碱性太烈。”

“桐油?”

王老栓愣了愣,“那东西不是用来漆家具的吗?能驱虫?”

“能。”

素问点头,想起祖母的话,“陈年桐油黏性大,刷在叶片上,能粘住尺蠖的脚,让它爬不动;草木灰的碱性能赶虫,还能当肥料,不伤苗。

不过得按比例来,一瓢桐油兑十瓢井水,草木灰要筛细了,每瓢油水里加半勺就行。”

众人半信半疑,可眼下也没别的法子,只能照做。

柱子和两个年轻药农扛起锄头,往药铺跑;王老栓则带着人,在田埂边烧草木灰,梧桐叶烧起来带着股清香味,烟袅袅地飘在药田上空,倒让原本焦急的气氛松快了些。

阿桃是传习所的学徒,听说药田生虫,也提着竹篮跑了过来。

她蹲在素问身边,看着叶片上的尺蠖,皱着小眉头:“姑娘,这虫真的怕桐油吗?我以前见掌柜的用桐油漆木盆,粘乎乎的,虫子要是粘在上面,会不会死啊?”

“不会死,但爬不动就啃不了叶子了。”

素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等风吹日晒,桐油干了,叶片也长结实了,到时候虫就啃不动了。

草木灰还能给苗补点养分,算是一举两得。”

说话间,柱子他们已经把桐油瓮抬了过来。

那瓮是陶的,上面还刻着“庚子年冬”

的字样,算下来已经存了五年。

打开盖子,一股醇厚的木香味飘了出来,不像新桐油那样刺鼻,倒带着点陈酿的温和。

素问让人找来几个木瓢,又打了井水,按“一油十水”

的比例兑在木桶里。

阿桃主动拿起木勺,帮着搅拌,井水和桐油慢慢融在一起,泛起淡淡的乳白色。

王老栓筛好了草木灰,细得像面粉,撒进桶里,阿桃又搅了搅,木桶里的液体就成了浅灰色,还带着梧桐叶的清香。

“刷的时候要轻,”

素问拿起一把旧毛刷,蘸了点油灰水,往一片被啃过的板蓝根叶上刷,“只刷叶片背面和边缘,正面不用刷,免得挡住n1ight。”

她的动作很轻,毛刷在嫩叶上扫过,没留下一点痕迹,只有淡淡的油灰味留在叶面上。

药农们看着,也纷纷拿起毛刷,学着素问的样子刷叶子。

柱子刚开始手重,刷得叶片都打了卷,素问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教他“手腕要松,像给孩子擦脸似的”

柱子脸一红,慢慢调整力道,后来刷得比谁都快。

王老栓蹲在地里,刷着一片刚冒芽的新叶,嘴里念叨着:“俺活了六十年,还是头回见用桐油驱虫的。

要是真能成,以后药田生虫,就不用愁了。”

“会成的。”

素问坐在田埂上,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晨露已经干了,阳光洒在药田里,叶片上的油灰水泛着淡淡的光。

她想起祖母当年也是这样,在菜园里带着乡亲们刷桐油,那时候的她还小,只能帮着递毛刷,如今自己也成了教别人法子的人,心里竟有些暖。

可天公不作美,到了下午,天上就飘起了乌云。

药农们都慌了——刚刷的油灰水,要是被雨冲掉了,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雨要是下大了,可咋整啊?”

柱子抬头看着天,乌云越来越密,风也刮了起来,吹得板蓝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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