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集 溯源查因秦斩追查到边境染毒水源(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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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医署的后堂里,药味与墨香在暖风中交织成独特的气息。

素问将最后一页红斑患者的复诊记录对折,朱砂印泥在指尖留下淡红痕迹,尚未干透的墨迹还泛着微光。

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格外沉重,不同于往日秦斩玄甲碰撞的利落脆响,倒像是裹着沙尘与焦虑,一步步碾过青石地面。

她抬头时,门帘已被掀开。

秦斩立在门口,玄甲上蒙着层薄灰,披风下摆沾着几星未干的泥点,连鬓角都凝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从城外卫所一路策马奔回,连卸甲的功夫都没有。

“素问,边境急报。”

他跨步上前,将手中竹简递过来,指腹在“新增三例红斑症,均为戍卒家眷”

那行字上轻轻划了一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前几日你说红斑症或与水源有关,我让人查了卫所附近三条取水河,方才校尉来报,洮河的水烧开后,杯底会凝出淡青色的絮状物。”

素问握着竹简的手指猛地一紧,竹片边缘硌得掌心疼。

她快步走到案前,从锦盒里取出个瓷瓶——那是三日前从咸阳城南红斑患者家中带回的水样,当时只觉水色略浑,倒在碗里也瞧不出异常。

此刻她将卫所送来的新水样倒入白瓷碗,与旧水样并置在窗下,日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新水样竟泛着极淡的青光,像掺了碾碎的青黛。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碗底便凝出细如丝的青絮,轻轻一晃,便如蛛网般散开。

她取来银簪,挑起一点青絮凑近鼻尖。

一股极淡的腥气萦绕上来,不是河水的土腥味,倒像是腐叶泡在死水潭里的味道,与前日她为患者处理溃烂处时,从渗出汁液里闻到的气味隐隐相合。

“是瘴毒。”

素问抬头看向秦斩,声音里裹着几分凝重,“但不是南方山林常见的瘴气——那种瘴气多在湿热处滋生,遇热便散。

这种毒更烈,还能溶于水,寻常煮沸根本除不掉。

戍卒们每日饮河水、用河水洗衣做饭,毒素在体内积得久了,便会以红斑的形式爆出来。”

秦斩眉头拧成川字,玄甲上的铜扣随着他握拳的动作轻轻碰撞,出细碎的脆响:“洮河源于陇西郡的西倾山,顺着山势往下,要流经三个卫所,沿岸还有十几个村落。

若水源真被染毒,眼下这些患者,恐怕只是开始。”

他转身走到墙边悬挂的大秦舆图前,指尖顺着洮河的蓝线划过——从西倾山的源头,到下游汇入渭水的河口,蜿蜒数百里,全是边境军民的生命线。

“我即刻带一队轻骑去陇西,从河口往源头查,务必找到毒源。”

“西倾山一带多密林,近日又连降春雨,山路定是湿滑难行。”

素问连忙取过衣架上的厚披风,又从药柜里拿出几瓶解毒丹塞进他的行囊,指尖触到他玄甲上的凉意时,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若遇到异常的草木或水源,别轻易触碰,先取样本回来查验。

我已让人将解毒丹的方子誊抄给卫所,让他们先给戍卒和村民服用,至少能暂缓毒性作。”

秦斩接过披风,指尖蹭过布料上细密的针脚——那是上月素问见他披风领口磨破,连夜缝补的,针脚虽不似绣娘那般精巧,却密实得很。

他心中一暖,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语气沉下来却带着安抚:“放心,我会尽快查明毒源。

你在医署坐镇,若有新的患者,优先用你配的解毒汤稳住病情,别累着自己。”

说罢,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医署。

门外很快传来马蹄声,起初还带着停顿,像是在等门帘落下,随后便如惊雷般炸响,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咸阳城的街巷深处,只留下扬起的沙尘,在日光里慢慢散成雾。

三日后,秦斩率领的轻骑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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