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o集 长远规划秦斩素问定医馆百年计(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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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风裹着药草香,从“济世堂”

前堂的木窗缝里钻进来,又绕过后院晾晒药材的竹架,最终停在秦斩的袖口。

他刚将最后一束“九节菖蒲”

理顺,小心翼翼地码进通风的竹篓里,转身时便见苏素问站在檐下,素色布裙沾着几星药屑,手里捧着本泛黄的账册,指尖夹着支磨得圆润的竹笔——那笔杆上还刻着去年药童们凑钱为她庆生时,特意请木匠刻的“素问”

二字。

“今年头三个月,外乡来求诊的病患比去年多了三成。”

苏素问抬眼,目光掠过院角新抽芽的杜仲,落在秦斩沾着药粉的指尖,“上月那场倒春寒,周边州县的风寒病人涌来,咱们临时在西厢加的三张病床,到现在都没撤。

昨日我去查房,还见李大夫熬了两个通宵,眼窝都陷下去了。”

秦斩接过账册,指腹拂过“药材损耗”

那栏用朱笔标注的数字,眉头微微蹙起。

账册的纸页边缘已经卷起毛边,是这五年里被两人翻得次数太多的缘故。

“库房里的当归和黄芪库存只剩两成,我昨日让伙计去镇上的药行问,掌柜的说今年西北旱,当归收成少,价格涨了近四成。”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些,“更要紧的是人手——咱们现在只有五个坐馆大夫,三个学徒,忙起来的时候,连煎药的王婶都要放下药锅,帮着抄方子、抓药。

前几日还有个病患等了半个时辰没见着大夫,差点在门口闹起来。”

这话像根细针,戳中了苏素问藏在心里许久的心事。

她走到桌边,将账册轻轻放在案上,铺开一张新裁的宣纸——那纸是上月秦斩去省城采买时,特意挑的上好生宣,本是想让她闲暇时画些草药图谱。

苏素问拿起竹笔,在砚台里蘸了墨,笔锋悬在纸上方,却迟迟没落下。

“济世堂开馆五年,从最初只有一间小药铺、两个人、半架药材,到如今能治内外妇儿的综合医馆,全靠你我和大伙咬牙撑着。”

她的声音轻了些,带着几分疲惫,又藏着不甘,“可咱们总不能一直这么‘救火’,病患多了就加病床,人手少了就熬通宵,这不是长久之计。

得想个法子,让济世堂能安安稳稳地走下去,走得远些。”

秦斩颔,顺手拎过一把木椅坐在她对面。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宣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他看着那片光亮,忽然想起前几日去邻县采买药材的见闻,开口道:“我前日去清河县买川贝,见那边的‘仁心堂’开了家分号,门庭若市。

更有意思的是,他们后院设了个‘药童学堂’,专门招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教他们认药、辨药、煎药,管吃管住,学好了就留在医馆当伙计,若是脑子灵、肯吃苦,还能跟着大夫学医。”

“药童学堂?”

苏素问的眼睛瞬间亮了,竹笔在纸上轻轻一点,落下个墨点,像颗刚芽的种子。

“这个法子好!

咱们济世堂周围的巷子里,有不少孤儿,还有些农户家的孩子,因为去年秋收不好,交不起束修,只能在家帮着放牛、喂猪。

若是能把他们招进来,教他们一门手艺,既能解了咱们人手短缺的困局,也算是积德行善,比单纯施粥、赠药更实在。”

两人越说越投机,苏素问当即在宣纸顶端写下“人才计”

三个大字,笔锋遒劲,带着几分决断。

她又将这三个字圈起来,分了两栏,一笔一划地写:“其一,招十岁以上、品行端正的孩子入堂,不分男女——前几日王婶还跟我说,她邻居家的姑娘阿桃,才十二岁就会帮着娘熬药,心思细得很。

这些孩子上午学《本草纲目》《伤寒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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