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集 模拟试炼（2 / 3）

始终没有散开。

“他们在信什么？”

林野喃喃道。

“信存续。”

嬴政的声音带着叹息，“你以为虚空是毁灭的力量？上古之时，它是用来修补星辰裂隙的。

你体内的不是怪物，是未被驯服的星辰碎片。”

林野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口。

虚空能量已经蔓延到心脏的位置，隔着皮肤能看见淡紫色的光脉在跳动，像条被困在琥珀里的蛇。

他突然想起三个月前觉醒力量的那个雨夜，他为了救只被困在排水沟里的流浪猫，徒手抬起了压在上面的水泥板。

那时掌心的紫色印记第一次光，温暖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被。

“修补星辰……”

他重复着这句话，喉咙紧，“可我在毁了它。”

“因为你在抗拒。”

青铜镜里的人影向前一步，龙纹袍上的金线突然活了过来，在镜面游走成北斗七星的形状，“试着深呼吸，感受它的流动。

就像骑手了解马的脾性，你要知道它何时疲惫，何时兴奋。”

林野闭上眼睛。

虚空能量的冰冷触感顺着血管蔓延，他不再试图压制，而是放任意识跟随那股力量游走。

他“看见”

能量在太阳穴处形成漩涡，在尾椎骨处凝结成尖刺，在左肺叶旁打着细小的旋——那是他小时候得过肺炎的地方。

原来这东西早已熟悉他的身体，像共生的藤蔓，沿着骨骼的形状生长。

“感觉到了吗？”

嬴政的声音变得悠远，“它在害怕你的排斥，就像你害怕它的存在。”

当虚空能量再次涌向指尖时，林野没有缩回手。

他看着那股暗紫色的雾气在掌心盘旋，像只不安的幼兽。

下方的蓝星还在颤抖，澳大利亚的轮廓已经模糊了三分之一，但他突然明白，这不是毁灭，而是重塑——就像雕塑家敲碎多余的石料，那些被能量吞噬的地方，正隐隐透出新生的微光。

“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林野轻声说，声音不大，却让虚空能量猛地一震。

他抬起被雾气包裹的左手，按在胸口的晶体上，那里传来温热的触感，像是两颗心脏在共鸣，“该学会共存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青铜镜突然爆出刺眼的光芒。

嬴政的身影在光晕中变得清晰，他抬手做了个托举的手势，林野体内的虚空能量突然温顺下来，像被梳理过的兽毛，沿着皮肤的纹路重新排列，最终在锁骨处凝结成枚精致的星轨印记，不再狰狞，反而像枚优雅的勋章。

下方的蓝星开始复原。

被吞噬的大陆重新浮出海面，浓烟散去，露出青翠的山脉。

林野看着那片熟悉的蔚蓝，突然想起苏棠说过的话——她的梦想是成为环境学家，要在亚马逊雨林种满会光的树。

幻境开始破碎，像被敲裂的冰面。

青铜镜里的嬴政朝他颔，身影渐渐淡去：“记住，能驯服星辰的从来不是蛮力，是理解。”

林野睁开眼时，正躺在幻境空间外的草地上。

苏棠趴在他旁边，银铃散落在草丛里，看见他醒来立刻坐起身：“你吓死我了！

都过了四十分钟……”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林野抬起了手。

锁骨处的星轨印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不再是病态的紫色，而是像缀满了碎钻的夜空。

“结束了。”

林野笑了笑，这次的笑容很真切，“我好像……找到控制它的方法了。”

远处传来其他考生的欢呼声，有人成功通过试炼，有人还在幻境里挣扎。

林野望着青铜拱门后不断闪烁的蓝光，突然明白毕业试炼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