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6集 嬴政皇帝(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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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始皇帝,祁儿你便是二世皇帝

咸阳宫,章台殿的烛火在深夜里燃得格外透亮,将殿内君臣议事的身影映在冰凉的青铜地砖上。

白日里刚结束对陇西军屯的朝议,嬴政屏退了所有内侍,只留下掌灯的小宦者立在丹陛之下,连侍立多年的赵高也被遣去偏殿候着。

殿中只剩下父子二人。

嬴祁垂手立于御座之下,望着父亲案头堆叠的竹简,最上方一卷用紫线捆扎,封泥上是尚未干透的“皇帝之玺”

朱砂印。

自三个月前嬴政在咸阳宫宣布“废分封,立郡县,号为皇帝”

,这方印玺便成了天下最沉重的信物。

“祁儿,过来。”

嬴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透着金石般的威严。

他指了指御座旁的青玉矮榻,那是平日里只有冬儿王后才能落座的位置。

嬴祁心头微动,依言上前。

近几日他能感觉到父亲身上的气息愈沉凝,仿佛将整个天下的重量都揽在了肩上。

自黑冰台划归他掌控后,他通过密报知晓了太多秘辛——南郡的儒生私议分封,齐国旧地的田氏遗族暗通东瓯,甚至连陇西军中都有将领对“皇帝”

尊号心存疑虑。

“看看这个。”

嬴政将案头那卷紫线竹简推到他面前,“今日郎中令递上来的奏疏,说山东六国故地有人传唱童谣,‘始皇帝死而地分’。”

竹简展开,墨字刺目。

嬴祁指尖微顿,他早从黑冰台的眼线处得知此事,却未想会如此直白地呈到父亲案头。

这童谣显然是六国余孽所散布,意在动摇国本。

“竖子不足为惧。”

嬴祁沉声道,“儿臣已令黑冰台彻查,三日内必能揪出背后主使。”

嬴政却摆了摆手,眼神望向殿外沉沉的夜色:“查?自然要查。

但祁儿,你记住,当你站到最高处时,耳边听到的从不是山呼万岁,而是风过草莽的窃窃私语。

这天下,不是打下了就永远是你的,得用铁腕攥着,用仁德润着,更要用传承固着。”

他顿了顿,忽然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嬴祁:“你可知为父为何要称‘始皇帝’?”

嬴祁心中一凛,想起数日前父亲在朝会上的宣告:“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于万世,传之无穷。”

那时他只当是父亲定鼎天下后的意气风,此刻听来,却另有深意。

“始者,初也。”

嬴政的声音低沉而郑重,“为父扫六合,置郡县,书同文,车同轨,是要为我大秦开万世之基。

可这基业单靠为父一人,撑不起千秋万代。”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嬴祁的肩上,掌心的温度透过玄色朝服传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祁儿,你自小便与寻常皇子不同。

当年在邯郸,你能带着为父冲出重围;入秦之后,你帮为父稳定朝局,收服黑冰台,甚至……”

嬴政的话语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想起那日嬴祁在甘泉宫展露的武道神通,一拳震碎三丈石鼎,那等力量早已越了凡人范畴。

还有他提及的“忠诚系统”

,虽玄奇难明,却实打实让蒙恬、王翦等老将对嬴祁死心塌地。

“甚至你身上的奇遇,”

嬴政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为父不知那是何来历,但为父知道,你有能力扛起这大秦的江山。”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烛芯爆响的噼啪声。

嬴祁能感觉到父亲掌下的力量在微微颤抖,那不是虚弱,而是一种饱含期望的郑重。

他想起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日日夜夜,从邯郸街头的质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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