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父女的执念(1 / 4)
晨光透过时记钟表铺的窗棂,在积尘的柜台上投下菱形的暖斑,落在那本泛黄的名录上,将密密麻麻的字迹照得清晰可辨。林婉靠在铺着绒布的长椅上,后背的伤口经过处理,血色已经止住,但脸色依旧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疲惫与悲悯。江澈蹲在她身边,正小心翼翼地给她递水,动作轻柔,脸上满是化不开的愧疚,时不时偷瞄林婉的神色,生怕她还在责怪自己。赵默坐在落地钟旁,手里捧着爷爷的笔记,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纸页,神色平静却难掩眼底的复杂。陈斌则站在柜台前,手里捧着爷爷陈明远的怀表,目光落在半张照片上,眼神里有思念,有释然,还有一丝对过往的怅惘。
沈青禾坐在柜台中央,面前摊开了所有关键线索:半张泛黄的照片、厚厚的泛黄名录、时敬之的手稿与日记、赵默爷爷的笔记,还有外婆留下的怀表。阳光洒在这些承载着数十年光阴的物件上,仿佛让它们都活了过来,诉说着一段尘封在时光里的、关于爱与偏执的悲剧。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把所有线索串联起来,还原整个真相了。”沈青禾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沉重,她拿起那半张照片,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人影,“这张照片,是解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照片上。照片上,时敬之抱着念卿,沈青禾的外婆站在一旁,三人的笑容都带着岁月的温润。“我外婆叫苏曼云,”沈青禾缓缓开口,“根据时敬之的日记和赵默爷爷的笔记,我外婆和时敬之的妻子婉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民国二十一年,婉卿与时敬之成婚,我外婆是她们的伴娘。”
她顿了顿,翻到时敬之日记里的某一页,念道:“‘民国二十二年,曼云来铺中探望,见婉卿刺绣,笑言此花只配婉卿。婉卿赠其茉莉香包,言此生有友如此,无憾。’从日记来看,我外婆和婉卿的感情极深,几乎每周都会来钟表铺探望婉卿。”
“民国二十五年,婉卿怀了念卿,身体日渐虚弱,我外婆更是时常来照顾她。”沈青禾继续说道,“民国二十八年,念卿出生,婉卿的身体越来越差,我外婆便承担起了照顾念卿的责任,就像照顾自己的女儿一样。照片上的场景,应该就是民国三十年,念卿五岁生日时拍的,我外婆特意赶来为念卿庆生,时敬之亲手为念卿制作了这枚怀表,作为生日礼物。”
林婉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外婆和时敬之、婉卿的关系这么好。那婉卿去世后,你外婆是不是还一直照顾念卿?”
“是的。”沈青禾点了点头,“民国三十一年,婉卿病逝,时敬之悲痛欲绝,几乎崩溃。是我外婆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帮他照顾念卿,打理店铺,才让他慢慢撑了下来。时敬之的日记里写着:‘曼云如姊,代婉卿护念卿周全,此生无以为报。’”
说到这里,沈青禾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外婆对念卿的感情,不亚于亲生母女。念卿从小体弱多病,我外婆总是变着法子给她做吃的,陪她玩耍,教她读书写字。照片上念卿手里的怀表,后来因为念卿经常把玩,不小心摔坏了,是我外婆亲手修好的,这也是我外婆后来能成为古籍修复师的原因之一——她为了修好念卿的东西,特意学了手工修复的手艺。”
众人都沉默了,没想到沈青禾的外婆竟然在这段悲剧里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江澈喃喃自语:“原来你外婆和时敬之不是敌人,而是恩人……”
“民国三十三年,念卿染上了重病,药石无灵。”沈青禾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她翻到时敬之日记里最潦草的几页,“时敬之遍寻名医,耗尽家财,却依旧没能留住念卿。念卿弥留之际,拉着时敬之的手说:‘爸爸,我怕黑,我不想离开你,不想离开钟表铺,我想一直听着钟表的滴答声。’这句话,成了时敬之心中永远的执念。”
她顿了顿,眼神里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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