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残妆旧服藏秘辛（2 / 3）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哗啦”声。

是戏服架！最靠近化妆台的那架黑色长袍无风自动，衣摆剧烈晃动，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撕扯。其他戏服架也跟着震颤，上面的残破戏服纷纷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苏眠猛地回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件黑色长袍从衣架上脱落，在空中旋转着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人影穿着黑色短褂，腰间系着蓝色围裙，头发用一根布带束在脑后，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眼眶是两个黑洞，却能感受到强烈的敌意，正是之前在回廊拐角处感知到的道具师执念幻影！

“别碰她的东西！”幻影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却透着一股疯狂的保护欲。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朝着苏眠手中的照片抓来，指尖带着淡淡的黑雾，像是要将照片撕碎。

苏眠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照片紧紧攥在手心，同时举起掌心的青铜镜。镜面的青光瞬间暴涨，不是之前的微弱光晕，而是一道凝聚的光盾，挡在她身前。幻影的手撞在光盾上，发出“滋啦”的刺耳声，黑雾瞬间被青光吞噬，他的手臂开始变得稀薄，像是被灼烧般溃散。

“她那么好……那么爱戏……你们为什么要冤枉她……”幻影的嘶吼声里多了几分委屈，他没有放弃，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断弦胡琴，朝着光盾砸来。胡琴碰到青光的瞬间，化作无数木屑，散落在地上，幻影的身体也变得更透明，几乎要消失。

苏眠看着幻影眼中的痛苦，心里泛起一阵不忍。她知道，这个道具师一定和苏玉棠关系很好，或许是看着她从学徒成长为名角的长辈，所以才会在死后依旧执念不散，守护着苏玉棠的遗物。她放缓语气，轻声说：“我没有要破坏她的东西，我是来帮她找真相的。你知道当年的事，对不对？那场《霸王别姬》，到底发生了什么？”

幻影的动作突然停滞，嘶吼声也停了下来。他的身体在青光中微微颤抖，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闪过一丝清明，像是在回忆当年的场景。过了几秒，他用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那场戏……不该换剧本的……原本……原本不是那样的……”

“换剧本？”苏眠的心脏猛地一跳，追问着，“是谁换的剧本？修改后的结局是什么？”

可就在这时，幻影的身体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他的声音变得模糊，只能听到零星的词语：“赵鹤亭……逼她……真剑……”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彻底溃散，化作点点黑雾，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地上那件黑色短褂，静静地躺在散落的戏服中间。

青光慢慢褪去，青铜镜恢复了温和的光泽。苏眠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张照片，耳边反复回响着道具师的话——“不该换剧本”“赵鹤亭”“真剑”。这三个关键词像拼图一样，在她脑海里慢慢拼凑：赵鹤亭强行让苏玉棠修改《霸王别姬》的剧本，而演出时用的“自刎”道具剑，被换成了真剑，最终导致苏玉棠死亡。

可赵鹤亭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嫉妒苏玉棠的名气，还是为了掩盖戏班财务问题的秘密？那个“真剑”，又是谁换的？

苏眠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铜制化妆盒，又仔细检查了化妆台的每个角落——在粉盒的底下，她找到一支半旧的钢笔，笔杆上刻着“鹤亭”两个字，是赵鹤亭的东西！钢笔的墨囊里还残留着一点黑色墨水，笔尖沾着些许纸屑，像是刚写过字不久。

她又在化妆台的抽屉里翻找，抽屉里堆满了苏玉棠的戏本，大多是手抄的，上面有她密密麻麻的批注，比如“此处唱腔要柔”“身段需再慢半拍”，能看出她对戏的认真。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她找到一本装订成册的剧本，封面写着“《霸王别姬》修改版”，字迹是赵鹤亭的，与钢笔上的字迹一致。

苏眠翻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