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腕表的心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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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您……诊疗顺利。

】

生命体征？78？苏渺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

一个冰冷、沉重、如同镣铐般的黑色电子腕表，不知何时已经紧紧箍在了她的手腕上。

表盘是单调的黑底，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条不断起伏波动的、如同心电图般的绿色线条，线条上方显示着一个清晰的白色数字：【78】。

数字是静止的，但那条绿色的波形线却在极其微弱地、规律地起伏着，每一次微小的上升和下降，都仿佛对应着她心脏的一次搏动。

这就是她的生命能量？一个具象化的、冰冷的百分比数字？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遍全身。

78，看起来不算低，但在这个死寂的、散着浓烈死亡气息的地方，这个数字脆弱得如同狂风中的烛火。

她挣扎着，忍着全身的酸痛和深入骨髓的疲惫，从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站了起来。

双脚踩在厚厚的灰尘上，出极其轻微的“噗噗”

声，在这绝对的死寂中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她立刻僵住，心脏狂跳，屏住呼吸，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有动静。

只有惨绿应急灯投下的、不断晃动的扭曲影子。

她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迈开脚步，尽量将动作放轻到极致，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她需要信息，需要了解这个地方，需要知道所谓的“治疗病人”

和“警惕巡夜”

意味着什么。

目光扫过狼藉的大厅。

翻倒的导诊台后面，一块巨大的、布满裂纹的指示牌歪斜地挂着，上面标示着各个科室的方向，字迹被厚厚的灰尘覆盖，模糊不清。

她凑近一点，用袖子小心地拂去指示牌“内科病房”

区域的部分灰尘。

“1f：急诊、药房、放射科……2f：内科病房（1o1-15o）、外科病房（2o1-25o）……3f：icu、手术室……b1：停尸间……”

停尸间！

苏渺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词汇本身就带着不祥的气息。

她的目光继续移动，落在导诊台旁边一面相对还算完整的墙壁上。

那里似乎张贴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翻倒的座椅和散落的医疗垃圾，靠近那面墙壁。

墙壁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类似油污和霉菌混合物的东西。

一张塑封的纸张被钉在墙上，但塑封膜已经黄、起泡、破损，里面的纸张更是污损不堪，字迹模糊。

苏渺凑得更近，借着惨绿应急灯微弱的光线，艰难地辨认着上面残存的、被污渍浸染的字迹：

【慈济综合医院实习医生守则（残缺）】

1保持绝……静（后面的字迹被大片黑褐色污渍覆盖）

2治疗……你的病人……维持……体征（字迹扭曲模糊）

3警惕巡夜……光……声音……吸引……（关键部分被撕毁）

4按时……查房……病房……恶化……（字迹断续）

5不要……相信……求救声……（最后几个字被用力划掉，留下深深的刻痕）

6……院长……注视……切（字迹极其模糊，仿佛书写者已力竭）

残缺不全的规则，字里行间透出的强制性和冰冷的恶意，比任何完整的恐吓都更令人毛骨悚然。

保持绝对安静？治疗病人维持生命体征？警惕巡夜？不要相信求救声？院长注视一切？

苏渺感到一股冰冷的绝望正在心底蔓延。

这规则本身就是一张充满陷阱的死亡通告。

就在这时——

“滋啦……滋啦……”

一种极其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