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痛与成趣(2 / 3)
嘀咕“叫灰烬什么什么吧”
,伊利奥刚要附和,就被塞琳用眼神按回了座。
卡洛恩咳一声:“管好你的拍。”
第十五日的傍晚,西口小路扬起一阵细尘。
一队穿蓝银披挂的侦察骑士缓缓现身,盔甲样式与星落盟军一致。
为的青年骑士马鞍上挂着白羽,目露惊诧地看着整齐的队伍与统一的披风,喃喃:“你们……不像溃兵。”
赛勒斯从台阶上走下,未拔剑,只把手按在胸口的圣痕上,礼数不失,声音也很平静:“这镇子,归我们守。”
青年骑士挑眉:“你们守得住吗?”
卡洛恩木腿“笃”
地一声,背后的队列如同一堵墙同时落肩,合声起——不是高昂的战歌,只是四句归营曲的基调,平、稳、耐,像一口被人长期照看的井。
风穿过街巷,似乎竟被这整齐的军队和歌声,磨得圆润了一分。
赛勒斯说道:“可以一试。”
青年骑士没有拔剑。
他看着那面不是很闪亮却在风中很稳的新旗,看着街角白石与墙上灰章,不知为何,心口泛起一丝说不清的迟疑——他们的确不是什么溃兵。
他勒马不前,低声道:“我回去禀报。”
待那队侦查骑士消失在尘雾里,赛勒斯看了一眼瓦尔恩的天。
晚霞被灰气磨成了铁红色,不好看,却让人心里踏实。
他转身,只吩咐了一句:“夜间加练一下‘暗拍’。
明日,修外围战壕。”
街上灯一盏盏亮起来。
伊利奥把披风袖里的灯芯点着,肩头那一星小火乖乖立正;他对卡洛恩挤眼:“队长,你说‘能让风绕路’这句话挺好听的。”
卡洛恩耸耸肩:“好听不管用。”
塞琳收起断刃,负在背上:“还有,谁乱拍,我就把你的‘打火机’没收。”
打火机这东西虽然是星落提出来的,但是早已在整个大陆广为流传。
伊利奥齐声应是,声音里却带笑:他已经会在笑里守拍了。
瓦尔恩镇在黑夜中持久地呼吸。
每一口吸与吐,都与另一个胸膛相合。
铁在火与水之间成型,歌在痛与静之间换气。
一支队伍不再只靠燃烧取暖——他们学会了把火变成炉,把炉变成秩序。
下一次风来,他们不会再被吹散。
“从今日起,”
他将象牙权杖横于臂弯,声线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们不再以残军自称。
以火与灰为名,以歌与律为刃——光明余烬骑士。”
“这名儿挺长。”
伊利奥小声嘀咕,被塞琳用眼神按回去。
卡洛恩木腿“笃”
地一点,算是批准:可以在心里笑,但要记得守拍。
新旗被抬上来。
灰白为地,金线仅两缕:一缕斜穿左上角,像风中紧束的披风;一缕从旗杆根部绕出一个小小的回环,代表回音井。
旗并不闪耀,只有在歌起、风起时,那两道金线才会像被谁轻轻拎起。
瓦勒里安举起空圣杯:“外恩不继,内火自明。
今日的名,不是给敌人看的,是给你们的心看的。
你们不是等光照的人,你们要成为光。”
赛勒斯单膝下跪,胸口圣痕微微亮。
莱因哈特、塞琳、玛拉、卡洛恩、伊利奥依次下跪;石窟的火光像被这一圈膝盖压得更稳。
合唱队不需指令,自然地抬出四句归营曲的基调,像在给新名字落印。
“起。”
瓦勒里安只吐出一个字,“升旗。”
旗面一展,风从洞口灌入,被一阵稳稳地拍子磨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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