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致命的刻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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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痕不显;苦度过度,则焚体而亡。

以‘束’律止之。”

“我们要做的不是请来一道光,而是把人当成一盏灯。”

瓦勒里安说,“外环护律固定在四律十二拍,由合唱队维持;内环由刻痕者本人承担。

他唱歌,他流血,他忍痛,三件事不能错一件,顺序也不可变。”

修伯特犹疑:“若刻印还是失败——人就没了。”

“失败就记在碑上。”

瓦勒里安平静得近乎残酷,“像记下每一位倒下的骑士一样。

我们不是在拣命,我们在铸军,以人作为材料。”

众人沉默。

石窟顶的一滴水终于落下,啪的一声,像给这句判词盖了印。

第一批不是骑士,而是先驱者,后来他们自嘲为苦行者。

他们主动尝试,用生命进行试错,理由简单:“若路错了,我们以死了之。”

瓦勒里安没有拒绝——他甚至没有去劝。

劝,是旧时代的奢侈,他们如今已经没有资格。

试板放在石室中央,是一块从倒塌主殿抬来的祭台碎片。

碎片的断面仍旧洁白,像一块被大锤劈开的骨头片子。

艾蕾娜抬着香炉走过,白雾绕着每一张脸打转;符纹匠戴上皮手套,把骨刻针按进炭火里烧至暗红,再浸在圣油中,火光“咝”

地退去——热气混着圣油的清凉,像是把雷霆塞进了清水里。

苦行者安德烈躺上碎台,裸露上身,死死盯着顶上的裂缝。

他的肩胛嵴起伏,像两只正按住翅膀的手。

“记拍。”

瓦勒里安打了个响指。

两名修女立在两侧,开始以极稳的音量拍律:“一、二、三、四。”

歌律响起。

合唱队用最简单的旋律——没有大跳,没有装饰音,只是四拍长呼与短吐的排列。

冷热交替、开合均匀,让刻痕者的神经跟着呼吸入拍。

血律开。

符纹匠描出第一道线,从胸骨上缘起笔,向下折入心包附近,绕过六芒星。

安德烈咬住布带,额角青筋像蛇一样冒出来。

痛律开。

艾蕾娜把温热的圣油滴在新开的线条上,油珠沿着血痕流淌,边走边出奇异的亮光,仿佛在肉里点了一盏灯。

安德烈浑身一颤,叠起来的布带被咬出清晰的齿痕。

瓦勒里安没有催,只有三个字:“守——定——拍。”

当第三道线落针时,安德烈的背脊猛地拱起,像被弓拉满。

歌队把音拉低半度,似乎让他的呼吸暂时有了栖身之所。

修伯特捏着一颗白金钉,在第三线末端轻轻一点——那钉似乎不是钉在了肉上,而是钉住了光。

安德烈呜咽了一声,眼里却忽然亮了,亮得像刚刚洗完的刀刃。

“看见了……”

他含糊地说,“看见……格……不是神,是格……”

瓦勒里安眼睛一动:这人……在痛里看见了律。

“第四线,倾角减三度。”

他淡淡吩咐,“让他的‘格’合在我们图上。”

符纹匠手稳得像石头生的,针尖抖都不抖。

第四线下去时,石室里的烛火一起昂了一下,像一群听懂了指挥的合唱者一齐抬头。

六芒闭合。

安德烈像从深水里被人一把拎起来,猛吸一口气,胸口的血痕在光中合为一个燃点。

那燃点不大,却很稳,像一粒被按入骨头中的星星。

他没有喊“我成功了”

,他只是吐出被咬烂的布,喘着,笑着,眼泪混着汗一齐滑了下去——一个从泥里爬出来的人,第一次摸到了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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