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帝作皇媒(2 / 4)

加入书签

>直到秋暖骤降,称病已久的温遂安在上朝的路上失踪,元靖才帝不得不召见了谢春深。

他让谢春深下朝后,到勤政殿一趟。

每每朝后都是议论激烈之景,因此殿内亦坐有其他大臣,段渊也赫然在列。

元靖没有率先去看谢春深,他也就安静着待在一边不说话。

半时辰过去,该吵的都吵完,元靖揉揉额头,示意自己疲惫让他们散去。

段渊起身时经过谢春深,见他只是起身却不动脚,转身叩问:“陛下寻廷尉所为何事?”

元靖帝脸上有些难堪,胡乱抓了一盏茶喝。

“……我让他去查查驸马失踪的事情,你看你,你不要事事都操心,回去休息吧,啊。”

段渊煞有介事的看了谢春深一眼,之后退离大殿。

红铜雀内没有点熏香,干巴巴地对放在元靖帝身后,元靖起先没有说话,踱了几步之后,又带他出殿,到了更为私人的后花苑。

二人在干枯的枝叶里穿梭,“谢戎,你可知朕为何不直接跟你在勤政殿议事。”

谢春深直道:“因为耳朵多,眼睛也毒。”

元靖笑了笑。

“某人的手太长,朕如今,坐卧难安。

谢戎,你不要怪朕心狠。”

他脸上三分威严,七分调侃,分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皇帝的心思又有多少人能揣摩明白?尤其,是像元靖这种后天夺位的君王。

他当陈王时就广收天下人才,慧眼识珠,赏识段渊一身奇极手段。

登基之初,段渊说他一定会做好这个太尉,当国之器上,带领百官修身治国,管国之器下,让衣食住行各有所专。

一开始,君君臣臣还算和谐。

但元靖每每要下雷霆手段,段渊便明里暗里进行限制。

他对朝政和吏治的掌控欲已经乎了君臣佐使的范围。

元靖恍悟,自己也只是一个他实现名相大梦的载具而已。

他可以选择直接杀了段渊,可是段渊影响太深,要君权独立,又谈何容易?

他已经离不开段渊。

谢春深垂眸敛袖,站的笔直,“微臣知道陛下苦衷。”

“嗯,你欺负驸马,朕不追究,你也别追究了。”

一句话便带过了那日杀他的惊心动魄,又续道:“朕也苦啊。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这率土之滨,却多是……他段渊的不二之臣!”

说着,刻意侧过身,余光瞥向谢春深。

“谢戎,朕说的对吗?!”

谢春深神情未变。

“臣觉有异。

陛下是天子,段先生为臣子,臣子之职,一为天子侍奉作劳,二为天子出谋划策,三为天子护卫边防。

如陛下所说,实在不合常理。”

元靖沉吟,“那你有什么解法?”

二人一路走一路踩枯叶,渐渐走至苑心湖,湖岸曲折环绕,几只白鹭鸟外,还有一段同样曲折的竹桥。

他跟着元靖上桥,趁四下无人空旷,低声道,“驸马失踪,是已被成阳公主所杀。”

“你!”

元靖转过身,目眦欲裂伸手悬空指他鼻,“你胆敢……放肆!”

谢春深不动。

他再怒吼,“给朕跪下!”

谢春深两腿一弯,在他面前撩跑跪下。

“那是朕的女儿,温家与公主,你敢当着朕的面随意编排!

朕割了你的舌头!”

“陛下跟臣要解法,臣就实话实说,公主与王家四郎举止亲密,满城皆见,而王四郎一直有倒逼公主与驸马离绝之嫌,多次在洛阳各酒楼,嘲讽挖苦,折辱驸马尊严,让公主与驸马日渐疏远,两看相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