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她就是他(3 / 5)
震飞。
宋寄闻声抬头望去,见扭曲拉长的身影交缠,之后灯被袖子甩灭了。
只有雪。
黄构一声令下之后,因他有这根笙节在手,那些水军不能不听,便按令将船上的木漪和其他人都绑了,送到黄构面前。
权利暂时压住了他身上剥开来卑微,畸形的东西。
他抬手,试探性地用指头掐住木漪的下巴。
木漪汗毛倒竖,不作假地呕了一声。
秦二见了这一幕,赤目圆瞪要来护主。
他力气太大,两个陈军都压不住他,一失控被他撞开,他扑过去,将黄构撞倒。
木漪趁乱起身,抬脚用力碾去他胯部,正踩在残缺处。
黄构脸色顷刻间惨白,不知是身上痛更多,还是尊严失得更多。
而后二人都被水军重新制住,将她押着跪下。
“不要动!”
木漪畅快地笑了几声,冷眼看他在小黄门的搀扶下站起来,告诉众人:
“我才不是什么罪人嫌疑犯,反而是他!
他这个人,觊觎我已久,我却未曾搭理他半分。
他才会行此下作手段,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水军面面相觑,那小黄门骂了句“贱人胡言”
,要上来扇她的嘴为黄构出气,却被黄构出言制止。
“谁让你动手!”
“内监,奴才……”
“你退回去!”
黄构拍去衣襟袖口上的灰尘,面色忍耐着,渐渐恢复了一派若无其事的平静,“此女是禁案主犯,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咱家先将她带走,隔日再移交廷尉府萧大人处。”
他一个眼神,那些宦官和外侍省的侍卫要过来拉她的胳膊,木漪自然不肯,一人请示之后,击打她后掌,将她劈晕。
她顷刻软了下去。
秦二看的干着急,呜呜地叫,却叫不醒她,之后蒙眼堵嘴,也被塞进了车里。
黄构有笙节,同样可不受宵禁限制,他将木漪带去了萧府,萧瑜关押处。
浓烈的汽油味钻着她的鼻,她在这股剧烈的气味下醒来,后颈像断了一般,良久,才能缓缓扭动。
一眼,撇见对面靠坐低着头的萧瑜。
萧瑜身上有大片飞溅的血液,她以为他已经死了,谁知下瞬,他缓缓睁开眼。
“木姑娘,让你失望了。”
木漪未哭未笑,木木地问,“这血不是你的,是谁的。”
萧瑜神色跳动几分,“你的女婢。”
她的睫毛急颤,整个人缩了一下,而后又抽搐着松直。
“人死了吗。”
“还剩一口气。”
萧瑜闭眼昂,后脑挨着红角柱,“是我连累了你,不过,请你再等等。”
她调转过头,能听见他们在外各处续浇着桶里的煤油。
“萧瑜,外面不止宦官,还有诸多谢戎的暗卫,你还有人会来支援?”
他淡笑,颔颔。
对话刚止,屋外便响起刀戈对阵的砍杀声。
很快有人朝着此屋进来,木漪见纸门外阴影,来人戴帽,应是个宦官,便迅起身挪步,朝萧瑜低头。
“拔我金簪。”
虽两人都被绑着,动作有些困难,但萧瑜还是通过调转角度拿到了手,簪是扁舟状,处是绿石兽头。
木漪转身以背后的手接过,而后在他眼前一拔,那簪外金壳脱出,内中,俨然是一把匕刀。
萧瑜恍然。
她躲去门口,在那宦官推门之前已剌断了手上麻绳,在门后目露凶光,抿住唇,抬手作行刺状。
门方开,她一刀已经捅进那人脖子,血溅在她雪白至极的脸上,像撒了半盒胭脂上去,凄艳无比。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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