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陪她过招(2 / 3)
意又低头凑来一些,面无表情道:“你在看哪里。”
“……”
木漪脖子有些硬,咽下口津,忙道:“你长了针眼。”
谢春深抬手揩了揩眼下,冷笑一声,那细小的伤疤在指尖上,只有微不可见的凸起。
他复又将脸抬高,离她远些,斥了句:“败兴。”
木漪:“败兴之人是你才对。
你故意提起从前来恶心我,那我也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抓鱼!”
说着,踱步陈述,“我要挣的绝非小利。
你给陈擅的油火,烧了整个洛阳城,不少铜驼街的金屋宅楼都受了火摧,甚而还有宫外太尉府,司徒府这些官署。
眼下朝政刚定,达官显贵们保住了命,下一步便是要大量的工匠和技人来修缮这些房屋。
这时,我若能雇上几百号壮汉,每日给他们固定工钱,再派他们去各处修缮,这一来一往之间,我不费吹灰之力,单单抽取剩余,便能从中获利颇丰。”
谢春深口舌已有些干,但不便碰她这里饮食。
听完,凉凉一笑:
“贩卖人力修缮房屋,这都是男人们擅长的生意。
钱这个东西,男人比女人好赚,他们也更不会让你分一杯羹。
都不是第一次替那些达官显贵上工了,有来有往结交已深,你一个新来的,怎么比过他们?”
他似乎不是不信她。
只是想听她自辩一通,有何妙计。
她狡黠抬眼:
“今年是政变,椒房殿都整个烧没了,我又是亲历者。
亲眼所见,宫中奴婢跑的跑,死的死,今年这宫中房匠司的匠人必然不够用,所以,朝廷会放标书到民间来的。”
谢春深觉得有趣,哼笑:“你想夺标书?”
“夺了标书就是成了皇商,我不就炙手可热?这也是我打出名声的第一步,那时,就不是我去寻他们了,而是他们巴巴来寻我。”
谢春深扯唇,眉眼上烛火跳跃:“你要我助你夺标书?”
“你承诺过我,只要我不动那个阉人,你就助我第一笔开张。”
“你这一笔,非寻常生意。”
他不露声色,“你凭何觉得,我能有此本领。”
木漪笃定:
“别装了。
你身在廷尉府,审讯之余还兼监视之责,如今朝内百官底细都掌在你廷尉府的公房内!
这其中,让你一探将作监的官员什么时候放标,不是举手之劳?”
他仍不语。
这回木漪有些沉不住气,逼近他说:
“夺标书论先后,先得者先到!
你若言而无信自毁前言,我又何必为你卖命,困于宅中!”
“急什么。”
他撇眼,“我没说不帮。”
木漪不等他再吐息,已立即接上话,“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廷尉监。”
“你也别得逞太早。”
谢春深一晃身,二人的影子糊成一团,砌在涂了樟漆水的博古架上,“我要抽成。”
木漪已有准备:“我七你三。”
“我要五五。”
“……你拿了我的命去,我也给不了你五五。”
还未成商人,已经一身商人的油皮气。
谢春深摇了摇头,烦躁捏起眉心。
木漪也不适地皱起眉。
这是她第一回在他身上看到些许,可以称之为……无奈的神情与举止。
腥咸的血味被烛火烘烤,从他的衣袖当中飘散过来,提醒着他是一个怎样残忍的人。
她冷硬抱臂,像一块立在海边,浪打不圆的石头:“你这样子是在跟我示弱?我可不会为之动摇。”
谢春深本也有些不耐,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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