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色受魂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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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了立场不明的臣,也杀不了她想杀的陈家仇人。”

门外的探子看着。

谢春深像是在吻木漪的脸侧,下一瞬谢春深突将木漪撞向门上,漆门都吱呀一声。

探子猫住腰,捂住嘴,脑中景象纷纭灿烂。

门内,木漪被迫搂着他,贴在他湿漉漉的身上。

夏季衣衫轻薄,身体上的凹凸更加明晰,连触觉,也是……

她比木芝的年岁实际上要长个三载,早已经过了十八了,该有的也都长齐,平素最厌恶的,便是与男子肌肤接触。

此时四肢也像是被鬼上身一般,手脚都僵硬若石,呼吸粘腻,满头煎熬。

谢春深将她紧皱的眉看在眼中,仿佛让她难受的,并不是他本人一般,还要更进一步,单手扶起她的后脑。

脸凑了过来:

“皇后让你如此自轻自贱,你想不想杀了她?”

两人几乎是眼朝眼,鼻抵鼻,口对口。

看似无比亲近,两张脸却又没有真的碰到一点。

这一句话,让木漪因不适涨疼的脑穴稳定下来。

江磐折磨她,欺辱她,现在还要贱卖她。

她毫不犹豫地说∶“我想。”

说罢,与他对视。

谢春深的眼中有不明状的欢愉之色,却不是木漪在男人眼里曾见到的云雨之欲。

而是,翻着另外一种更为放肆的情绪。

像激烈的狂风暴雨,掀起浪海,要将人间淹没的……毁坏欲望。

他说过,她与他有些相似。

单凭只言片语后的目光所传,便能猜到对方心中在谋算些什么。

此情应景。

谢春深低头用脸侧贴着她的面,一个动作又惹得她心跳如鼓。

他眼朝门外,高声送了一句: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一句情话丢给了外头的探子,俯身一把将她抱起,走去了塌边。

木漪也机灵,腾空时手袖一挥,将门边的一排灯烛尽数灭去。

昏昏黑黑,不见四方。

她立刻脱开他手,跳下了地,退开几步绊到莞席,扑开纱帐,自己摔去了他的塌上。

“……”

木漪还未站起,他抬手将她摁下,“外人还在。”

自己随意坐在了塌边,“站起身被窗外的月光一照,就藏不住你这一颗杀心,你这只野猫,就要现了原形了。”

她不想跟他再拉扯其他,接着自己之前的话:

“我的确不想再受皇后控制,可杀她,似乎还轮不上我。

毕竟我无需清君侧,她的命,还是留给你们动手。”

“说这么多,不就是不想染这盆脏水?”

谢春深抬手动作,现衣袖被她靠着的背脊无意压了一截,原样放回手臂,“我要你给她下药,让她继续病上一段时间。”

木漪冷淡地退开一些,他的袖子才回到他的手里。

她不肯:“我是她养出来的,她知道我的手段,给她下毒,恐怕我会比她死的更早。”

他不耐,再重复一遍:“我说了,今时不同往日。”

她斟酌了一下:“究竟何时能真正结束?

我的性命我要掌握,不要你来做保,我要知道陈王入洛阳的时辰,否则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帮你。”

谢春深犀利地审视她,在她身上烧出一个又一个洞。

最后像是懒得追究一般,直截了当道:“我给你钱。”

“没了命,有再多钱也带不走。”

她仍坚持要一个答案。

僵持几瞬。

他搓了搓自己汗的指尖,目光放空:“最晚,冬至之前。”

“当真?”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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