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捏她耳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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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江磐维系了如此久的平衡,如今又不顾后果地推翻这一切,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她眼中的什么时机,已经到了吗?

不能再多说,木漪指指灯台。

谢春深会意,低头将灯吹灭。

她随即惶恐地大声哭唤道:“中官,我们的灯灭了,过来点灯!”

那内侍应了两声,踩着碎步要小跑过来,谢春深又隐隐约约地说了一句话,声若蚊蝇,她听不太清,下意识将耳朵凑过去,烦躁道:“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暗中,一只手用力揪起她的耳朵,俯身过来,冰冷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

“本月初六,山水集。”

不知是感到折辱让她气血冲脑,还是单纯因为这触碰她不习惯。

木漪的耳朵登时红透了。

那夜内侍将木漪送回,她在路上又惊又哭。

这样一个没心眼的姑娘,却受了曹凭手下的恐吓,内侍也跟着惶恐不安。

木漪只是单单等在外面,就受到如此“关照”

,他一个奴才不知道这些人在太春宫内商谈了什么,究竟会不会殃及自身。

不止如此,后宫里张镜总忍不住夜里哭泣,哭声凄厉,反衬得整个后宫格外缄默,这样撑着等到第九天,张家等人的定罪和处置就下来了。

重回洛阳之前,张正一直在四处游历,以踏遍山河来重问孔孟之道。

他有一个富妻,没了俸禄,生活也不成问题,一路上还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贵、闲云野鹤。

冬至时,张正垂钓却遇大雪,被一富人家仆邀请上船躲雪烹鱼,后知那富人便是燕王陈贺,张正已经不惑,陈贺却不过二十有余。

此后二人便成了忘年之交,常有书信和家乡特产的往来。

直到正旦,陈贺照常命人由东向北,往洛阳给张正送了贺礼与拜帖,张正醉后将此帖编成琴瑟之歌,扬唱出来。

其中有一句道:

“贫富不相合,怒马待驱之”

张正与其妻乃贫富之合不错,可二人夫妻感情和谐,遂这“贫富”

指代不了张正与岑氏,便可指代为君臣阶级了,至于后一句,多少流露出陈贺有为尊师不平,整兵待阀之意,要知道律令之下,亲王可以在领地拥有私兵,若这诗当真是陈贺这个燕王所写,背后冒出的冷气,便不言而喻。

曹凭在文学上造诣不深,他可能曲解,也可能正读。

这十个含含糊糊的字,是怎么能够流出张府,到了他的耳中,那就无人能知了。

因为这一句诗,张家被曹凭抓获,几人先入了廷尉狱,之后的九天,他们又据此去查了什么,就没人敢明言外露了,只知九天里张家被抄,连带其妻家岑氏一族,也被没收了宅院田庄和若山财宝,尽数赶出宅门,正流落街头,无人敢收。

木漪待在宫苑内,视觉受限,不知全貌。

她在宫内再遇谢春深时,他被曹凭提拔,调入宫内禁军,成了几队兵的兵马统。

木漪惊觉事情并未真正落定。

张镜何去何从,她就会受其影响,可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不会对话,也没有交目。

于是木漪转头找了黄构,现他也升了职,从内侍省的女人堆里调到了政事纷纭的外侍省,服侍朝内官员进出。

起初,是她提携了黄构一把。

很显然,这个人在谢春深的准许下,踩着她的手又往上跳了跳,摘下了一颗鲜嫩多汁的桃子。

二人在佛庙的旧堂内会面,身前是两尊佛像,只是他们心中都没有佛。

木漪打量着他,官服光鲜亮丽,反观自己,因张镜茶饭不思,日益憔悴,她也不好佩戴自己心爱的金银饰,又素又寡。

木漪似笑非笑地问他一句:“你什么时候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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